唐弋搖下車窗,說了一句:“上車。”
宋翹沒動,她不想再重複之前的過程,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什麼,她最後的回答一定是“不代表什麼”。
“你想站這裡說?”唐弋表情也不親切。
宋翹想想確實不合適,從車後繞到副駕駛,上了車。
唐弋透過後視鏡看她,明顯看到她走路姿勢有些古怪,問:“你怎麼了?”
宋翹簡單說了句:“摔了一跤。”
“摔到哪兒了?”唐弋探身過來,拉開她的手打算檢視。
“沒事,”宋翹說,“就屁股摔了下。”
唐弋看她確實不像有事,撤回手坐端正,嘀嘀咕咕說了句:“這麼大人了,走路都能摔跤,還不讓我管。”
宋翹覺得好笑,但沒接話。
唐弋沒開多遠,把車停在街角一幢獨立的兩層小樓前。宋翹看了一眼,是餐廳,裡面燈已經暗了,說:“打烊了。”
“撬門進去。”唐弋說著下車,真從路邊撿了根樹枝。
宋翹跟著下車,想去攔他,又想起方非凡曾說他現在有一家餐廳,就站一旁看著他撬鎖。
“像不像我們半夜鑽木門那次?”唐弋突然問她。
那個畫面突然回到宋翹的腦海中,但她沒有接話,只說:“樹枝要是斷裡面,你就得換鎖了。”
唐弋不情願地扔掉樹枝,掏出鑰匙,邊開門邊說:“要是有工具,我真能撬開。”
“你真厲害。”
宋翹裝模作樣誇了一句,唐弋聽笑了。
唐弋領著宋翹進餐廳,開燈後帶她轉了一圈。一樓是大廳,沿街兩面是巨大的玻璃窗,廚房是半開放式的,整體簡潔寬敞。二樓是包廂,還有員工休息的區域。
“這裡離你學校也不遠,你可以常來吃飯,我給你留位置。”唐弋說。
宋翹沒回應這話,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唐弋到廚房倒了杯牛奶,熱過後放在她面前。
等唐弋坐下,宋翹就開口問:“事情有進展了是嗎?”
“其實不是我發現的,”唐弋說,“是那天在場的一個朋友。”
宋翹有些驚訝,她對那天在場的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他加你微信,你沒透過,就給你發資訊打電話,但那時候你已經把卡拔了。”唐弋解釋說。
原來鋪天蓋地的羞辱和謾罵之間還有善意,宋翹遮蔽惡意的同時把僅有的善意也遮蔽掉了。
“你可能沒有注意,除了魏祺,還有其他人在朋友圈替你聲討了方非凡。”唐弋說。
宋翹一時沒有說話,她向來不擅長領受他人的好意,何況是隻有一面之緣的人。
唐弋開啟朋友圈遞給宋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