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見客戶了吧。”
梁淙略作停頓,然後說:“給你一週的時間考慮,是繼續留在rb還是離開。”
這個結果好突然。
陸珂臉色霎時變得蒼白,“梁總,這是什麼意思啊?”
梁淙說:“考慮好之後告訴常總,如果離開rb,可以回總公司保留原有職位;如果留在rb,今後不需要再回去述職,也不需要向他或我彙報工作。我會讓常總多批你一筆季度獎金。”
說什麼話要大喘氣?陸珂點點頭,“張宇呢?”
靜了片刻,梁淙說:“我會讓常境跟他談。”
在陸珂下車之前,梁淙多說了一句:“我們這次的談話,不要告訴周傾。包括之前的。”
“好,梁總。”
梁淙開車回了自己公司,他知道周傾確實資金出現困難,不知道蘇荃會不會給她錢。如果她有這方面的困難,他可以幫忙解決。
前天晚上說給周傾錢的時候,意思都不是借,而是給。這麼一大筆資金他甚至都沒有想過利息和還款期限,說出來的一瞬間自己都被震住了。
他不希望周傾完蛋,也不喜歡她為一件事苦惱的樣子。其實想想,將來他會賺得更多財富,股權全都贈送給她都不算什麼。跟別人爭就算了,跟她爭什麼?
他之前對利益寸步不讓,是因為知道很多事情一旦開了口子,就像瀉閘一樣,毫無原則。
周傾還是希望能把專利全都轉過來,透過錢的方式。
這次出差她不僅帶了周晉仁還帶了林薇。
和林薇坐在一起,就不用聽周晉仁的絮絮叨叨了。這次人不多,但每個都有用處,比如林薇很細心不需要她過多的解釋,一個眼神就知道要拿出什麼。最其次的作用,也是隔絕了周晉仁的聒噪聲。
所以這一路上還算安靜。
對方公司在江蘇,並不遠,比她離供應商還近。也難怪會近水樓臺先得月,不過是間只有銷售功能的小型品牌商,所以周傾才以為構不成威脅。
得知了來意,對方前臺恭敬地把他們請進了會議室。而負責人見著他們,卻一臉頭大的樣子,勉強維持著禮貌:“你們未免太執著了,之前不是來過一個廠長,又打電話來叫價,知道你們財大氣粗,倒也不必上門來強買強賣吧。”
田廠長來的那一次周傾知道,但是沒叫他打電話。
周傾不好多問,也不多寒暄,開門見山道:“其實坦誠來講,我知道,你們公司還沒有開發相關産品的體量,與其放在手裡,倒不如把版權轉銷,創造效益。”
對方看似有了點興趣,“比如呢?”
周傾說:“開放獨家生産授權,我們可以談一個理想的授權費用。當然,我們也可以協定出一個合適的年限,區域,保證雙方的利益不受侵害。”
眼前這人不為所動,周傾懷疑他不是能夠拍板的人。
“周總是個相當聰明的人啊。”
周傾聽出來這個“聰明”不像什麼好話,靜觀其變。
“向你們獨家授權幾年,到時候市場也有了替代品,效能更優,對你們大公司來說就是産品疊代,你們的確毫無損失。我們賺個仨瓜倆棗授權費,圖什麼?”
周傾:“……”
她喝了口水,嘆道:“你對這個條件很不滿啊。”
對方剛要說話,就來個電話,他起身去外面接。
周傾看了一眼,說:“這個人很面生啊,完全沒見過。”
“廢話,你以為你是公安機關的檔案啊,掃一眼就出身份資訊了。”周晉仁立馬接話。
周傾說:“不對,江浙地區的品牌商峰會,我最近代表傾虹也參加了不少,見過的人不說都記住了,至少會有個印象。”
“聽你吹牛。”周晉仁笑她。
等那人進來,周傾直接問:“可以叫你們負責人來談嗎?接下來的事你不好做決定。”
對方有一秒的遲疑,“我就是負責人,你直接跟我談好了。”
周傾更加確信他說話不算數了,也更加確信中間有貓膩,她都還沒自我介紹,就喊她周總。就算前臺講過,但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誰慣常會被認為是老闆呢?
很快,周傾擺出一副負責人不出來,就不罷休的架勢,雙方僵持不下。
那人猶豫了下,說:“周總,我也坦誠布公地說,今年年初,你被邀請到網際網路行業峰會上講話,我去聽了你對未來兩年行業形勢的預判,也非常相信你的眼光。所以,我們先下手為強,你懂我的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