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都不稀得說你這人虛偽。”許總拆梁淙的臺,操盤千億資金的大佬日漸喜歡罵髒話,因為人生太操蛋,必須罵出來,“怎麼風水總在你腳底下,不去別人那轉轉呢?”
梁淙低頭握了握球杆,懶洋洋地說道:“你知道颶風和我的關系,它有今天,我會心安理得?”
“又說屁話。”
梁淙輕嘆了一聲,是不是他的真心話沒人信了?颶風的今天也的確在他的預料之中,都不需要競爭對手怎麼著,自己滾雪球直線下來的。
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擴張太快了,持續收購,而買進來的品牌又收益微小,或長期虧損。
梁淙也是真的不希望颶風就此完蛋,人非草木,對他又不算光彩的事。或許重組轉型,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許勵說起了今天加入混戰的傾虹,那可真是落井下石來了,手段有點陰,但不妨礙算是高超。
之前傾虹差點被颶風收購,如果他們的老闆沒有堅持住,早就查無此人了。
“他們的那個二代叫周傾是吧?算有點能耐,”許勵點見過太多廢柴二代,猛然看見一個沒被養廢的還挺驚喜,他點了點頭太陽xue,“世界舞臺就是個泥堆的,不需要大的本事,只要這兒靈,不要死腦筋。”
梁淙不奇怪,周傾的名字開始在行業頻頻出現,他坦白:“我們是戀人關系。”
“啊?”許勵聽見這介紹,新鮮極了,“你開玩笑嗎?”
“我像開玩笑嗎?”梁淙沒笑。
許勵不瞭解周傾,還不瞭解梁淙嗎?他需要一個全力支援他的賢內助,而不是和他一樣的奮鬥批,那會把日子過成開公司。
可過日子不是開公司,總得有人犧牲讓步。比如他和他身邊的多數人,老婆辭了工作,全職照顧家庭。這不怪男人,也不怪女人,每個人都要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因為家庭就是小型生態圈,有食肉動物,也有食草動物,更有微生物。
梁淙的想法不一樣,他從來都欣賞有手段、且不那麼愛犧牲的女人,這表示她不會任人宰割,即使他有很強的控制慾,“她是不一樣的人,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
“帶勁。”
“你是帶勁了,但是她對你的事業來講是個麻煩。”對方說,“她現在好像在對著你家開炮,她是個善茬嗎?”
“改天我帶你去和她吃飯,你就知道了。”梁淙聳肩。
周傾為了能夠有個輕松的元旦假期,一直在工作。她又見了周與行,還有一位會計師朋友,工作結束,她請客吃飯。
飯後那位朋友家裡有事先走了,周傾和周與行繼續坐了會兒,準備把酒喝完再回去。
臨近節日,餐廳活動很多,服務生推著餐車下面準備了小禮物,讓情侶客人做個小遊戲,挑戰成功即可獲得一份禮品。
服務生徑直地走向他們這桌,說了遊戲規則,周傾沒有否認服務生的猜測,問是什麼遊戲,對方眨眨眼睛,曖昧地說是智力挑戰。
周與行不說話,他的注意力一直落在周傾的臉上。
不要說周傾的智商足夠,這種小遊戲本來目的就是為了送禮物,周傾花了最短的時間完成遊戲,對方遞過來一隻禮盒,並且祝他們用餐愉快。
開啟了發現是陶瓷杯,還是一對。雖然這頓飯是周與行陪她吃的,但是周傾並沒有把杯子分給周與行一個的意思,而是說:“可以放在梁淙家,喝水正好。”
周與行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跟我一起吃飯就少提他的名字,也不是每個人都想知道你的戀愛細節。”
周傾說:“你不接受這個事實,我就強制讓你接受。”
“我不想聽。”
“你要接受,我和梁淙在一起了。”周傾挑眉笑下,十分坦然,“當然也有可能和別人在一起,我談的戀愛蠻多的,你都要接受。”她今天說了四個接受,強調的有點多了。
周與行眼睛跟隨著她,“你想說什麼?”
“你是我哥。”周傾覺得開一次口,就得把話說明白,說透了,“你得分清人類的情感,和對物件的所有權,你對我不要有太強的佔有慾。”但是又不能把話說得令人難堪,真是個技術活。
“我對你能有什麼所有權?”周與行問。
“你對我本來就不應該有所有權。”周傾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看周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