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看著他漆黑的眼睛,不容拒絕的篤定,她猶疑了一會兒。
常境買咖啡回來,路過她辦公室看兩人的聊天狀態,竟探過半個身,把門帶上了。
“……”
她的辦公室一下子安靜得過分,這不是他第一次說這種話,說多了總會增加可信度。周傾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的確沒有他傷害自己權益的證據。刑法裡,對被告人尚且有個“疑罪從無”的原則。
周傾只能說:“好吧。”
梁淙把紙袋塞進她手裡,看她的表情突然嗤笑了一聲,低道:“別跟個驚弓之鳥似的,這顯得你很不成熟。”
他這個眼神,如果不是眼技太好,就是“真誠乃必殺技”
“你說什麼?”周傾假裝沒聽到這句話。
“好好吃你的東西吧。”梁淙說:“你怎麼還是這樣,為口吃的就對別人發脾氣,這麼喜歡嗎?”他懂個屁?如果她最愛吃的東西只剩一口,就算被她弟弟吃了,周傾也要揍人的。
他的手指跟她的手接觸不到0.5秒,卻沒有收回去,而是朝著莫名其妙的方向走去。
在她的耳朵上,輕揉了一下,她的耳朵很燙。
這個動作,比任何抓手都曖昧。
周傾眼神有點驚恐,也有點不可置信,身體本能往後退。
梁淙什麼也沒說,起身就離開她的辦公室。
他完全是無意識的,當人演戲到某種程度的時候,會分不清現實,比如當時他的手,失去大腦控制,去撫摸了她敏感的地方。
梁淙看向自己的手,殘餘的觸感,好像有一根無形的發絲纏繞在指尖。
常境在他的辦公室裡喝咖啡,左等右等,終於把人盼來了,急著走呢。
他笑嘻嘻地問:“你倆旁若無人地在幹嘛呢,我請問,你是在跟她培養感情嗎?”那成啊,這公司真成他倆人的夫妻店了。
梁淙關上門才罵人:“滾。”
——“他該不會還喜歡我吧?”
周傾趴在桌子上久久不能平靜,心中的第一想法是這樣的。本來就是他先喜歡我的。
否則他這是在幹嘛?撩騷?
林薇進來的時候,周傾的臉還很紅,“老闆,你在做什麼呀?”林薇問。
“怎麼了?”周傾學著小叔晉仁的習慣,給自己的臉,徒手做了一次幹洗。
“這是廠裡拿來的東西。”林薇說。
“你剛從廠裡回來?”周傾回了神,忙把糖炒栗子分享給林薇,“我特意給你留的,咱們一塊兒吃。”她哄人的瞎話張口就來。
“還給我剝好了呀!”林薇看見垃圾桶裡的碎殼,臉上出現了一層驚喜的笑容,老闆對她真好!只是剛撚起一顆放在嘴邊就遲疑了,“你剝之前洗手了嗎?”
“……”周傾說:“只要吃起來沒有鹹味,就說明幹淨的。”
“好吧。”林薇對周傾的富家女濾鏡逐漸破碎。
兩個人很快分食完了,周傾問她:“剛剛你上來的時候,看見那倆生臉了嗎?”
“看見了,我還以為是客戶呢。”
“看見他們在幹什麼了嗎?”
“沒注意。”
“薇薇,我交給你個任務,以後我不在公司你幫我留意他們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