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淙敲門後,再次看見了這個細瘦白嫩的小男孩兒,他像一條營養不良的銀魚,但又穿著渾身都是小恐龍的睡衣,一臉怒意地盯著來人。
“你姐姐喝醉了。”
“謝謝叔叔!我來扶她!”
“她都站不穩了,你確定?”
周源繃著腮幫子滿是不甘地讓人進來,梁淙把周傾抱到她的房間,離開前交代周源,再有人敲門就喊家裡大人,不要隨便給開。
早上醒來,周源還沒去上學,氣哼哼地沖她嚷:“你多久沒有聯系徐老師,關心我的成績啦?”
周傾吃著炒年糕,瞥他一眼,“又怎麼啦?揍沒挨夠啊?”
“我這次考了76分好嗎?”周源說:“一點都不關心人家,再也不要理你了。”
周源生氣地去坐校車,姐姐聯系徐老師一點兒都不積極,還和那個冷臉叔叔混在一起,真愁人!
王姨在廚房裡偷笑,這孩子怎麼那麼奇怪,周傾不緊不慢地把炒年糕裡的冬筍和肉絲挑著吃完,年糕剩下倒了。
她回房洗澡,擦身體的時候肚子有點兒疼,才意識到生理期要到了,腹部那總是氣血翻湧,某種感覺也格外強烈。
昨晚的片尾曲也被她一點點拼湊起來。
當時她看他的臉,腦子裡閃回了他酒後的狀態,溫柔和暴戾的狀態雜糅到一起,拋開其他,她的身體循著記憶,迫切地想跟他做點兒什麼。
尋找類似於黃||||體破裂,液體||||噴發,激流勇進的感覺。
她仍然記著他的胸肌和腹肌的觸感有多溫暖、柔軟,充滿了包容性;和他做的感覺很爽,他把她照顧的很好。一旦記起來,她人就懶了,走路都不想走。
吵著架,腦子裡突然流黃漿,都怪酒精,也怪激素,就是不怪她。
周傾本人是最無辜的。
這一週,梁淙都沒有來公司。
周傾沒有要程銳去聯系他的朋友做空間設計,而是找了一家頂尖的設計公司,還請了個大師看風水。
大師跟周傾說,這店鋪的位置選的特別好,朝向也不錯,特招財。周傾對大師的話,深信不疑。
程銳對周傾沒有找自己幫忙,不置一詞,當然他也不好說什麼,明顯周傾對做生意這塊兒有的是手段。
到了週五下午,他把地廣方案拿到辦公室給她看。
“這麼快?辛苦啦。”周傾對著他笑,滿眼的欣賞,但是話鋒一轉又說:“但我不是特別滿意,給你標註出來了,回去改一下。”
程銳走近她電腦邊,他選擇面對面與她溝通。
“首先第一條,商場外立面的廣告牌,你跟廣告公司的溝通就沒對齊,商場那邊通不過。先找營銷部去問標準。”
程銳點了點頭,但情緒有點低,只說了聲“好。”
周傾看著他,也若有所思,不針對程銳本人。
為什麼會有人覺得她是傻白甜,覺得她會因為男的色令智昏,甚至認為她非常危險,會被吃絕戶呢?
她要是個好騙的,那她爸爸媽媽多年的培養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