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藝琳眼尖,目光越過桌子看到來電顯示:成禹善
“姐!男朋友給你打電話了!”
許玟庭立即推開椅子,“我出去接。”
鞏藝琳:“這挺安靜的呀。”
鞏藝娜撅撅嘴,惡搞著拿腔拿調,“情侶之間的小秘密,咱不能聽。”
許玟庭笑著走出餐廳,按了接聽,電話那邊很安靜,她一時間以為是訊號斷開了。直到出現一聲沙啞的咳嗽。
許玟庭:“你感冒了?”
“小傷風,不礙事。”
成禹善的不礙事等於連燒三天,滴水不進,暴瘦五斤。
最近流感嚴重,鞏藝娜姐妹都中招了,許玟庭全天戴口罩才躲過一劫。成禹善前些日子都不鹹不淡地給她發微信,沒提過見面,許玟庭忙著策劃下張專輯,自然也沒想過出門約會。
重要的是,她心裡那道坎還沒過去。
三天之前,成智聖趁著團建,在沒人的地方給她送禮物表白,這事她還沒跟任何人提過。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回國,她覺得自己和成禹善的距離在越拉越遠。
隔著訊號,成禹善彷彿有讀心術,極有耐心地問道:“有話想跟我說嗎?”
“哦,沒什麼,就是,好好保重身體。”
“你今晚有空嗎?”
許玟庭覺得有點奇怪,認識這麼久,成禹善從來不會當天約人。
“暫時沒有別的安排。”
“好,那我讓阿蘭去接你,今晚要見一個人。”
她早就從總部離職,工作切地幹幹淨淨,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客戶要見。
“是之前的英國客戶?”
成禹善沉聲回答:“暫時不方便說。你穿得正式一點,阿蘭會送你過去。”
“不和你一起嗎?”
電話那邊有了片刻停頓,好像是成禹善遮住話筒扭頭咳嗽。
“我在那邊等你。”
五個小時之後,當許玟庭站在病房門口,對上成準國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神,終於懂了成禹善的用意。
病房沒有任何聲音,靜的彷彿能聽見三顆心髒的跳動。
阿蘭送她進來就悄無聲息的走了,進門時看見的律師也不知道什麼時間離開了。
許玟庭的腿像被粘在地上一樣,動彈不得,心髒極重地跳動。
這是許玟庭第一次見到成準國,他半坐著,瘦的不成人形,雙頰凹陷,一層毫無血色的面板鬆鬆垮垮包裹著頭骨,眼底卻燃著熊熊烈火。
見許玟庭不過來,成禹善大步走到她身邊,沖著成準國介紹道:
“這是許玟庭,我喜歡的人,您遺囑裡的每一項,都會有她的一部分。”
轟的一聲,許玟庭理智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