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相親結束，楊冉欣去 neibor 找過成禹善，直接把話說開。
“你年輕，盤正條順，臉蛋身材都可以，學歷也過關，要是生孩子，質量應該挺好的。”
楊冉欣一貫打直球，直白到嚇人，不管別人死活。
成禹善極淡笑笑，“抱歉，我不打算結婚，也不介意斷子絕孫。”
“……”
楊冉欣氣得不輕，“那許玟庭呢？”
成禹善眼眸墨黑，風輕雲淡道：“她可能不會選擇我。”
但我不會放棄。
後半句話無需挑明，都是在名利場浸潤的人，楊冉欣透過眼神就能讀出人心。
眼下，面對楊天則的旁敲側擊，楊冉欣雙手一環，眼神成禹善臉上停留半秒，言簡意賅，“這位，pass.”
鐘易酩幸災樂禍，嗤笑道：“聽見沒，被 pass 了。”
楊天則臉上笑意未減，循著女兒的目光看向鐘易酩。
天空萬裡無雲，陽光灼熱。
鐘易酩穿了件白色棉麻襯衫配灰色西褲，頭發也做了打理，不開口的話，勉強稱得上清秀俊逸。
楊冉欣的眼神像 x 光，在鐘易酩頭腳之間掃了三個來回，嘴角終於勾了勾，“就是年紀稍微大了點，別的倒也還行。”
鐘易酩最煩別人拿他年齡說事兒，“楊冉欣！我就比你大一歲！”
“大一歲也是大！整整一輪春夏秋冬，玉米都熟好幾茬了！”
“你這是抬槓！”
“男人過了三十就不值錢了，大學生精子質量都不合格了！就你，老東西！”
“老東西？”
“不服氣嗎？有種把衣服脫了，跟人成禹善比比身材。”
“你——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楊冉欣輕蔑一笑，“就你那底線，有沒有還不一定呢。”
“你！你你！”
鐘易酩就這麼咬著後槽牙，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楊冉欣伸手，毫無徵兆地摸上鐘易酩的臉，扣住他的下巴，“鑒於你這張臉勉強能看，我決定賞你一個機會。”
“？”
鐘易酩大腦覆上長達十秒鐘的空白。
他怒極反笑，“你該不會真想和我結婚吧？我從小看你從光屁股蛋長大的，我現在看著你，腦子裡就倆屁股蛋！”
“……”
楊冉欣轉身，從剪葡萄的傭人那裡搶了把剪刀，指著鐘易酩，“屁股蛋是吧？”
鐘易酩節節後退，“你幹什麼？有話好說，別別別動手！”
楊冉欣手一揚，剪刀懸在頭頂，鋥光瓦亮。
“我今天就讓所有人都看到你屁股蛋！”
“別別別！來人啊！報警啊！家暴！啊不是！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