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媽媽鬆了口,“喵喵”叫了兩聲,後腿直立做了個感謝的姿勢。
成禹善將小貓託在左手掌心,新生命的體溫讓他整個人柔軟下來。
就在前一秒,他還在計算怎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現在,只顧的考慮如何照顧這條小生命。
小貓灰灰的,身上沾了草屑,它的嘴巴微張了閉上,眼還沒睜開。
貓媽媽飛快折回去,很快又叼了一隻寶寶過來,還要送給成禹善。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老金想去攔,但貓哪聽得懂人話。
再看成禹善,已經伸手去接了。
老金:“……”
成禹善一手託兩只小貓,輕輕撫摸,視線溫柔如水。
老金有些慌:“她要是把一窩都叼來,怎麼養?”
“房子那麼大,總歸能騰出地方來。”
高溫烤的人口幹舌燥,萬物都瀕臨脫水。
一輛鐵皮三輪車慢悠悠開過,面板黝黑的健壯婦人從車兜卸了鋤頭和籃筐,開門回家了。
貓媽媽再次折回去,但這次沒有跑的飛快。她一步三回頭,遠遠注視著成禹善。
貓尚且知道給孩子挑個好歸宿,人呢?
成禹善的心沉了沉,閉上眼睛。
車內冷氣足,小貓很快開始顫抖,身子不自然地蜷曲。
老金調高了車內空調,對著後視鏡裡的人說,“小貓很怕冷的,我把溫度調到 21,怎麼樣?”
“可以。”成禹善說罷,抽了張紙蓋在貓咪身上,兩個小家夥片刻過後就停止了抽搐。
黑色邁巴赫駛離鄉村公路,許玟庭買的貓糧獨自留在牆角。
過了大約半個鐘頭,貓媽媽又從破屋出來。她望著方才停車的位置發了會兒呆,叼著貓糧袋回家了。
許玟庭走到室外,抬手在額頭支起涼棚。
g 市的太陽能把人烤得骨肉分離,受不了。
手機震了一下,有新微信。太陽底下螢幕反光,許玟庭只掃了一眼發信人,隨即把手機揣了回去。
詹詹撐著傘,明目張膽埋怨,“公司就不能派個車嗎?這地方太難打車了,估計車沒來咱先曬脫水了。”
妮蔻指著左前方的上坡路,“先找地方坐坐。那邊有家店,喝點糖水。”
進了店,妮蔻和詹詹點餐,許玟庭靠牆坐著。
她不習慣南方飲食,吃什麼都差別不大。
老闆先給上了涼茶潤喉,兩杯下肚,總算解了渴。許玟庭拎著領口扇了扇,然後摸出手機,點開和老金的對話方塊。
一瞬間,許玟庭如腳下懸空,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