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成智聖意味深長地啊了一聲,音量很輕,把手機反扣在桌上,身子往前探了探,“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 像是要說什麼又忘了,許玟庭盯著眼前的男人愣了愣,肩膀一沉,趴了下去。 “怎麼了?哪不舒服?” 成智聖離座,走到對面,卻聽到弱弱的聲音飄了出來。 “我沒有家。” 像是腳下踏空一瞬,餐廳的音樂和隱約的人聲都如潮水般退去。 成智聖試探著張開手掌,俯身靠近,強壓著心底的緊張,將掌心輕輕貼在許玟庭頭頂,哄小孩般地揉了兩下,“我給你一個家,好不好?” 許玟庭詐屍還魂似的坐直,對著前方空氣嘰裡呱啦說話,成智聖一句沒聽懂。服務員過來問需不需要幫忙,被他婉拒了。 放眼望去,餐廳大多是約會的情侶,這裡的主要受眾就是情侶,在來之前,成智聖刻意隱瞞了這點。他伸手,態度決絕地拉起許玟庭的手腕,“走,回我家。” “去哪?”聲音之冷峻彷彿一把鋼刀。 成智聖愣了愣,目光上移,視線落在一張陰的能當場打口棺材把他送走的臉上。 “哥?”成智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你怎麼來了?” 成禹善面無表情時臉色有些陰狠,他直接忽略弟弟的問題,眼光如烈火落在成智聖牽著許玟庭的手上。可能是心虛,可能成智聖對哥哥有天生的敬畏,手當即松開了。 成禹善已經到場好久了。當許玟庭喝第一杯酒時他就站在門口,利用身高優勢明目張膽地注視二人。 雖然不是包廂,但每張桌子離得遠,還有風水師欽點的綠植和木架做隔斷,隱私性尚好。成智聖和許玟庭無所忌憚地聊天喝酒,絲毫不覺有雙眼直勾勾盯著。 為什麼和他一起?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成禹善對弟弟産生了妒忌,比羨慕更進一步,還摻了憎恨。 腦海中的問題像多到溢位的強力膠水,把成禹善的鞋底粘在地板動彈不得,直到聽見她喊出自己的名字,卻指向另一個男人。 成禹善舉步走近,他沒有刻意不發出聲音,只是許玟庭和成智聖聊得入神,氛圍像張密不透風的網,外人難以打破。 “我給你一個家,好不好?” 真話。 關於是否說謊的判詞像鋼…
成智聖意味深長地啊了一聲,音量很輕,把手機反扣在桌上,身子往前探了探,“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
像是要說什麼又忘了,許玟庭盯著眼前的男人愣了愣,肩膀一沉,趴了下去。
“怎麼了?哪不舒服?”
成智聖離座,走到對面,卻聽到弱弱的聲音飄了出來。
“我沒有家。”
像是腳下踏空一瞬,餐廳的音樂和隱約的人聲都如潮水般退去。
成智聖試探著張開手掌,俯身靠近,強壓著心底的緊張,將掌心輕輕貼在許玟庭頭頂,哄小孩般地揉了兩下,“我給你一個家,好不好?”
許玟庭詐屍還魂似的坐直,對著前方空氣嘰裡呱啦說話,成智聖一句沒聽懂。服務員過來問需不需要幫忙,被他婉拒了。
放眼望去,餐廳大多是約會的情侶,這裡的主要受眾就是情侶,在來之前,成智聖刻意隱瞞了這點。他伸手,態度決絕地拉起許玟庭的手腕,“走,回我家。”
“去哪?”聲音之冷峻彷彿一把鋼刀。
成智聖愣了愣,目光上移,視線落在一張陰的能當場打口棺材把他送走的臉上。
“哥?”成智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你怎麼來了?”
成禹善面無表情時臉色有些陰狠,他直接忽略弟弟的問題,眼光如烈火落在成智聖牽著許玟庭的手上。可能是心虛,可能成智聖對哥哥有天生的敬畏,手當即松開了。
成禹善已經到場好久了。當許玟庭喝第一杯酒時他就站在門口,利用身高優勢明目張膽地注視二人。
雖然不是包廂,但每張桌子離得遠,還有風水師欽點的綠植和木架做隔斷,隱私性尚好。成智聖和許玟庭無所忌憚地聊天喝酒,絲毫不覺有雙眼直勾勾盯著。
為什麼和他一起?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成禹善對弟弟産生了妒忌,比羨慕更進一步,還摻了憎恨。
腦海中的問題像多到溢位的強力膠水,把成禹善的鞋底粘在地板動彈不得,直到聽見她喊出自己的名字,卻指向另一個男人。
成禹善舉步走近,他沒有刻意不發出聲音,只是許玟庭和成智聖聊得入神,氛圍像張密不透風的網,外人難以打破。
“我給你一個家,好不好?”
真話。
關於是否說謊的判詞像鋼針插進成禹善心中。他恨成智聖,也恨超能力在這種多餘的時刻發揮作用。
不是開玩笑,是真心的。
成禹善忍不了了,加快步伐直奔那桌,但即便他的動作已經大開大合,成智聖依然沒覺察到他的存在,自顧自對許玟庭說:
“走,回我家。”
“去哪?”
成禹善幾乎在弟弟話音剛落的同時脫口而出,他右手扶在許玟庭後背,像宣示主權一樣,用審視的眼神問弟弟:“帶她去哪?”
成智聖從不敢正面駁哥哥的意思,但現在是個例外,他喉嚨緊了緊,說:“和你無關。”
“怎麼會和我無關?”
成禹善緊繃的嘴角勾了勾,在恰當時機偽裝成體貼的兄長,抬手在弟弟肩上拍了拍,“你醉了,我讓老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