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許玟庭到哪兒找這個朋友呢?幹脆直接拒絕好了。
成智聖的舌頭:“之前答應你的還沒辦妥,現在製作人辦公室騰了兩個位置,你要不要試試?反正,sock 的運作流程你也清楚。”
叮鈴——
許玟庭彷彿聽到命運之鈴的聲音。
曾幾何時,她渴望成為獨立的音樂製作人兼鼓手,上班寫寫歌,下班打打鼓,可她只能溝底望高樓。
現在,看著成智聖出奇嚴肅的臉,她預感,希望之光透過裂縫照進現實了。
到達餐廳門口,天際線最後一抹金黃沉了下去,墨色的夜幕籠罩了進入休眠模式的城市。
為確保萬無一失,許玟庭拒絕了成智聖載她一程的提議,單獨打車來的。
“你朋友呢?”成智聖在餐桌前落座,發現許玟庭身後並無一人。
“約會去了,忙得很。”
許玟庭坦然扯了個謊,成智聖也沒在意,把選單推給她,說:“點吧。”
來都來了,客氣啥?許玟庭指著選單上的法語名跟服務員唸了幾個,然後還回選單。
成智聖有些吃驚,“你會法語?”
“跟舍友學過兩句。”
許玟庭本想解釋她有英語和拉丁語基礎,學日常法語可以說是毫不費力,但轉念一想,說這麼多幹什麼,反正他也聽不懂。
<101nove.k 現在缺倆人,一個獨立製作人,一個助理製作人,許玟庭資歷不足,當獨立製作人還要些時日,但要說助理,不是綽綽有餘也算遊刃有餘了。
成智聖是個酒蒙子,最開始服務員來倒酒,次數多了他嫌人動作太慢太優雅,幹脆自己來,他一杯接一杯,拿酒杯的動作讓許玟庭想到思思。
“不喝嗎?”成智聖沒有勸酒的意思,只是晃了晃左手的半瓶酒。
許玟庭百感交集,表情很壯烈地推出酒杯,“喝。”
然後兩杯下肚,許玟庭醉了個徹徹底底。
她中午沒吃飯,肚子早沒存貨了,又洋酒白酒摻著喝,馬上就意識不清醒。成智聖手伸進包裡摸解酒藥,發現就剩了個包裝,藥吃光了。
“別喝了,你醉了。”
成智聖從許玟庭手裡抽過酒杯,手腕卻被許玟庭反過來抓住。
許玟庭紅著臉,滿臉怪罪,“你怎麼在這?”
成智聖愣了愣,“我不是一直在嗎?”
“你從哪裡過來的?”
成智聖嘆氣,完蛋,真醉了。
許玟庭嘴唇張開又合上,又張開,像在極全身之力字斟句酌,還伴隨著食指在臉前指指點點的動作,“你不是,去參加那個什麼,什麼,拍賣會了嗎?”
成智聖呼吸一滯。
他記起董事會某個股東給成準國拍馬屁時說過,他兩個兒子嚴肅起來,眉眼是一模一樣,都繼承了成準國年輕時候的風采。
怪異的猜想在不經意間脫口而出,“我是誰?”
“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許玟庭一拍桌子,像個閉眼喝酒睜眼提刀的大俠,指著成智聖,厲聲呵斥:
“成禹善!你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