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懷疑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
許玟庭一驚,“他放屁!”
成禹善眼裡閃過一絲吃驚,司機從後視鏡望了眼兩人,弱弱問道:“隔板要升嗎?”
許玟庭後知後覺語氣有點重,輕咳一下,說:“呃,不用吧。”
成禹善繼續說:
“聽他的意思是,兒子在醫院,等著錢治病。
許玟庭往後一靠,冷笑著,肩膀抖了抖。
用女兒的死亡賠償金給兒子治病,和吃人血饅頭有分別嗎?
車裡沒有雜音,許玟庭能聽見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
成禹善眼神晦暗,“想說服他做屍檢,目前來說不太可能。”
許玟庭從包裡摸出樣東西,面無表情地甩了甩,成禹善看清那東西之後,剛才還緊繃的嘴角勾了勾,“學會順手牽羊了?”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成禹善提前回到 a 市,飛機剛落地就殺進 sock。
喬震勳在頂樓和高層開小會兒,接到眼線的通報就趕緊散了,擠出諂媚的臉下樓迎接。
成禹善開門見山,“放棄屍檢同意書,誰寄過去的?”
喬震勳當場石化。他嘴角扯了扯,一個字蹦不出來。
思思不過是個小歌手,培養個替代品簡單至極,成禹善何必過問?
思緒轉了幾個彎,喬震勳雙手交握在身前,模樣乖順地答:“我不太清楚。”
假話。
“是嗎?”
“呃,是啊,這都公關和人事那邊處理的!”
假話。
成禹善也沒當場戳穿,平心靜氣道:“把方經理叫來。”
方悅溪很快到場,她先朝喬震勳翻個白眼,再走到成禹善面前,鞠躬問好。
“關於屍檢的檔案,是你寄過去的?”
方悅溪:“是行政部員工寄出去的。”
真話。
“寄出之前,有沒有電話聯系過?”
“是打過電話的,而且,”方悅溪緩緩轉頭,“是喬經理親自聯系的,對吧?”
喬震勳說謊不臉紅,“方經理,你記錯了吧!”
假話。
事情走到這一步就好辦了。
成禹善時常覺得自己該去當刑警,這超能力適合審犯人。他換了個坐姿,剛才還算和善的表情現在只能用冷血來形容。
“喬震勳,回答我。”
一瞬間,喬震勳像被下了言靈咒,一動不敢動了。
“拒絕屍檢是你先提的,還是死者父母先提的?”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