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
成智聖勾著鑰匙圈轉來轉去，許玟庭看見他手指做了黑色美甲。總之，除了還算精緻一張臉，跟短影片中的村口潮男沒區別。
許玟庭不想給他眼神，再次看向阿川。
身為經紀人，阿川只是喉舌。sock 背靠 neibor 的跨國資本，想弄一個許玟庭，比拍死蒼蠅還簡單，許玟庭軸得很，但她也懂見好就收。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許玟庭空嚥了一口唾沫，“那好。”
“早這樣不就得了嗎？”阿川甩甩手，回到辦公室，咣當摔上門。
許玟庭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轉身離開。
“喂，我讓你走了嗎？”
成智聖橫跨一步擋住許玟庭的去路，旁若無人抓住她的手腕，灼熱的溫度隔著一層布料，沿著許玟庭的手臂灼燒。
許玟庭猛的甩開他，“離我遠點！”
成智聖不以為意，“上次的事兒沒完，你還沒道歉呢。”
“需要道歉的人是你，不是我。”
“讓我跟一個刷碗工道歉？”
“刷碗工又怎麼了？要是沒人刷碗，你飯都吃不上！”
“你——”
空氣安靜。
路人開始停下腳步看熱鬧。
許玟庭一不做二不休，翻出備忘錄，點開置頂那條“成狗欠錢不還”。
很長一串列表，最底寫了總數，808.56。
許玟庭伸出手機，“這是我幫你付過的錢，你不是很有錢嗎？還。”
成智聖揚了揚眉，順手接過她的手機，而後手一鬆，啪嗒一聲，手機落地。
手機是思思送的，二手，裂屏，前前後後用了五年。
許玟庭彎腰去撿，成智聖伸腿，用鞋尖踢了一下，手機朝阿川辦公室方向滑出老遠。
“我欠你錢？”成智聖雙手插兜，居高臨下俯視她，“改行碰瓷了？”
許玟庭仰頭，目不轉睛看著他，同時心算買一部新手機要花多少錢。
蠻姐上樓辦事，走著走著看見地上有部手機，就順手給撿起來。手機套著透明軟殼，背後放了張拍立得，是許玟庭第一次上臺之前思思給她拍的。
蠻姐頓了頓，看見一個高挑細長的身影，在公司裡獨一無二的身材，不用細看也知道是誰。
“小許真是……”
蠻姐嘆口氣，上前，把手機還她。
“回去吧。”蠻姐小聲勸她。
許玟庭嚥了口唾沫，咬緊後槽牙，眼眶發紅。
“走吧。”蠻姐輕扯她的手腕，
罪惡的手又出現了，成智聖從蠻姐手裡搶了手機，賊兮兮地說：“突然不想給你了。”
忍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