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兩只小眼睛快速眨動著，“我，我也不大清楚……”
說謊。
接著，成禹善又叫了第三個人進來，然後是第四個，第五個……
結論全是：說謊。
姜佑然去世那天，成禹善獲得一樣禮物，也許是神明的補償，也許是姜佑然換了種方式守護他。
只需面對面，看著說話人的眼睛，就能判斷對方所言是真是假。
一種只有成禹善能聽見的，遙遠而飄渺的提示音。
真話，或說謊。
商場浮沉，弱肉強食，有人輸，有人贏，有人跳樓自殺，有人一擲千金。
有獨一無二的能力傍身，成禹善所幸能獨立潮頭，不至陷入汲汲營營，在競爭中失了人性。
披著人皮的鬼，他見了太多。
放眼整個成氏集團，只有一樣是完全獨立於他權力之外的——子公司 sock。
集團旗下音樂廠牌，外在華麗光鮮，實則暗流洶湧，借公務之實搞偷雞摸狗的大有人在。
成禹善在等機會出現，好一鍋端了這鼠窩。
現在，多年養成的敏銳嗅覺告訴他，機會來了。
成禹善來到監控中心，螢幕中央，橫幅的紅底白字清晰可辨：
拒絕抄襲！還我公道！尊重原創！人人叫好！
成禹善側了側身，“你有什麼想法？”
老金：“抄襲是常態。現在不是還換了一個詞，叫借鑒？還有個取樣？在我這外行看來，都差不多。”
“把方經理叫來。”
方悅溪很快趕到，面色倉皇，“成總。”
成禹善指著螢幕裡的許玟庭，“她是哪個部門？”
“呃，我不太記得了”
說謊。
老金溫和提醒：“方經理，您再想一想呢？”
方悅溪一怔，改口說：“我想起來了！這是藝人！一個樂隊的鼓手，不過樂隊已經解散了。”
“什麼時候解散的？”
“就，半小時之前下的公告……”
方悅溪觀察著成禹善的神色，生怕哪句話說錯，丟了工作。
成禹善很難討好，他的喜好至今沒人摸透。
老金提議：“去醫院看看？”
成禹善靜了靜，站起來，俯視著老金和方悅溪，“去醫院，路上把她個人資料發給我。”
幻影開到中心醫院在四十分鐘以後。
聽說許玟庭住在 vvip 病房，成禹善不易察覺地冷笑了下。<101nove.k 向來摳門，對員工如此，對藝人更是如此，竟然給鬧事者安排特需病房，必定出自心虛，或是存在見不得人的交易。
而這，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