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你的死豬蹄子!”
“滾!”
成禹善把車窗開了道縫,撕心裂肺的聲音倏然灌入,嚇得老金一哆嗦。
許玟庭被一眾五大三粗的保安圍剿,氣勢卻絲毫不減。她試圖沖破人牆,高喊“維護創作者權益”,最終寡不敵眾,被保安的棍子搗了腰,像只蝦米彎起來。
成禹善低調神秘慣了,沒人想到他會旁觀這一切。
車內,老金從後視鏡注視著成禹善,距離規定的會面時間已經晚了 10 分鐘,他不敢催促。成禹善眉眼銳利,矜貴的氣質令人望塵莫及。
第無數次,老金從他的目光裡看到姜佑然的影子。
救護車趕到,成禹善把窗戶又放下了些,露出半張臉。他目不轉睛看著許玟庭被抬上擔架,送進救護車,在嗚~呦~嗚~呦的警笛聲中悲壯離開。
“走。”
關上車窗,成禹善虛嘆一口氣說。
成禹善一進大樓,馬屁大軍烏泱烏泱來了。
雖說是自家公司,但業務不歸他管,身為半個局外人,sock 沒他的辦公室,跟人談個話都得借地方。
喬震勳很有眼力見地把自個兒辦公室讓出來,一口一個“未來董事長”,把成禹善哄了進去。
辦公室不大,但也算體面,明亮現代,落地窗前擺了兩盆琴葉榕,靠牆角落還有一顆兩米高的散尾葵。
“剛才,是怎麼回事?”
無論提問還是回答,成禹善惜字如金。
喬震勳裝傻充愣,“剛才,有發生什麼事嗎?”
成禹善:“我看到有人上救護車了。”
“呃,應該是個粉絲,神經不大正常。現在的年輕人,腦殘特多。”
成禹善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我不是年輕人?”
喬震勳大驚。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我只想知道,她為什麼大清早來公司鬧事?”
“成總,這,我真不大清楚……”
說謊。
“我主要負責市場部那塊,外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我哪管的過來呢。”
說謊。
“要不這樣,您等著,我去幫您找人問問?”
說謊。
成禹善別過臉去,清冷的臉愈發嚴峻,“你把阿川叫過來。”
阿川很快來了,點頭哈腰,臉上寫滿諂媚。
“總經理,您找我?”
“樓下那個女人幹嘛來了?”
阿川是前線工作者,頭一次跟成禹善打交道,騙人,他是萬萬不敢的。
然而,一旁的喬震勳不停朝他擠眉弄眼,坦白還是隱瞞,又成了問題。
成禹善低聲問:“怎麼,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