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女的’‘這女的’地叫,小心遊子不爽。”
“她……”她恍然,“她就是遊子哥念念不忘的女生啊?真有這麼一號人啊?”
“早跟你說了,叫你別喜歡遊子。”
彭毓撇撇嘴,“他們又沒在一起。”
“你看他倆那樣子,是你插得進去的嗎?”
叢靜幫徐夢寧殺過魚,輪到她自己上場,雖然操作得十分手忙腳亂,好歹是把魚處理好了。
遊子遇看得心驚膽戰,生怕她把手切了,說他來,她不讓。
她的理由是:“不好同類相殘吧?”
“……”
魚裡外塗抹上調料,用錫紙包裹好,放到炭火裡,偶爾翻一下面,沒多會兒就好了。
遊子遇把第一條讓給叢靜,湖裡的魚沒腥味,水質好,魚肉嫩,就是刺多。
僧多粥少,遊子遇自己沒吃,自斟自飲,把那瓶酒喝完了。
醉是不會醉,有的人喝酒亢奮,有的更困,後者比如遊子遇。不知不覺,他的腦袋一歪,靠在叢靜的肩上。
他抱著雙臂,呼吸變得均勻,是真的睡著了。
叢靜低頭打量他的臉,一個男生,面板卻很細膩光滑,鼻翼右側有顆很淡的棕色小痣,睫毛翹而長,眉毛有些雜亂,看起來沒修過。
他腦袋很重,呼吸之間,還帶著一點酒氣。
她最終沒忍心弄醒他,就那麼僵直著腰背,看著前方發呆。
兩人靜靜地待在那個角落,沒人上前打擾他們。
彭毓服氣地說:“我認輸。”
彭軻毫不客氣地嘲她:“你一個未成年,比賽資格都沒有,你認哪門子的輸。”
“只差半個月了好嗎?”
“你早投胎兩年可能還有點勝算,現在,ipossibe。”
徐夢寧聽到他們兄妹倆吵吵鬧鬧,也看向叢靜,心裡嘆了口氣。
待到五點多,他們把垃圾裝到大塑膠袋裡,一塊帶走。
遊子遇睡了一覺,神清氣爽不少,叢靜肩膀被他壓得痠痛不已,他說:“我幫你按按。”
他才按了一下,她“嗷”地叫了一聲,“你勁能不能小點?”
“你骨架子這麼小,我都怕把你給捏碎了,我已經很小力了。”
遊子遇輕輕地給叢靜揉著肩膀,還問她o不ok。
類似的情形,早在他大三那年,他的朋友和徐夢寧就看慣了,叢靜的同事倒沒想到,他倆關系如此之好。
遊子遇喝了酒,叢靜開車,她先送到他住的地方,再自己打的回酒店。
她臨走時,他開啟後備箱,拿了一個袋子出來,“拿著。”
“幹嗎?無功不受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