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普通工薪家庭的叢靜來說,那是她母親幾個月的收入。
他們之間,橫亙著一條鴻溝,這是階級帶來的。
叢靜沒做過貧女與王子修成正果的夢,她不想傷害自己,也不想傷害他。
她是個很較真很重感情的人,既然如此,倒不如一早就不要開始。
但現在,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看到遊子遇回來,有人問:“你怎麼一個人?魚呢?彭軻和彭毓呢?”
“還在那兒釣呢,他釣著幾條大的,待會烤了吃。”
遊子遇找了個空座,讓叢靜去坐,自己又開了瓶白葡萄酒,她說:“你不是要開車嗎?”
他搬來一張折疊矮凳,在她旁邊坐下,理所當然地說:“你開唄。”
“那你也別喝醉了。”
“喝不醉。”他舉著杯子,“嘗點?”
叢靜是乖乖女型別的,從小到大,也就喝過rio、菠蘿啤那種。
她湊過去,他手託著,微微傾斜杯身,讓她淺抿了一小口,立馬拿走了,“味道怎麼樣?”
叢靜細細咂了下,“果香味挺濃的,不澀。”
“下次再給你喝。”
遊子遇就著她嘴唇碰過的地方,喝了一口,她只當沒看見。
雙方買的食材夠他們吃一整個下午了,叢靜斷斷續續地吃,也飽了。
釣魚的兩個人很晚才回來。
彭軻提著一個簍子,看起來挺沉的,他沖遊子遇抱怨:“你怎麼中途就溜了。”
“沒意思。”
“你說什麼有意思?”他看向叢靜,意味深長地說,“哦,人有意思。”
有人問:“釣幾條啊?”
“你還說呢,彭毓都釣上兩條,遊子也忒沒用了。”
遊子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中老年男人的活動,不適合我這種風華正茂的年輕人。”
彭軻把遊子遇擠開,“我餓死了,讓我先吃點。”
彭毓蹭到遊子遇身邊,“遊子哥,你吃魚不?我給你烤。”
他睨她,語氣懷疑:“你會殺魚刮鱗片剖魚?”
“啊?不是整條烤嗎?”
彭軻聽笑了,“哎喲,我的親妹妹哎,你別瞎折騰了,擱那兒吧,等我吃完我自個去。”
叢靜正好沒事,拍了拍手,“我去吧。”
遊子遇跟她到桌案那邊。
彭毓問她哥:“這女的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