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阮夢的話確實把僵局打破了,但被哄到的明顯只有一個人,至於另一個……似乎更喪了。
“聽見沒?”
餘意看向後座的表情裡,隱隱透露著得意:
“張小北,你要是實在羨慕嫉妒恨,去路邊等著坐後一輛車,不就行了。跟我這兒陰陽怪氣,指桑罵槐,陳楚一能聽見嗎?”
“行,今兒是我多管閑事兒了。”
張小北沒好氣地推門下車的同時,又丟下了一句:
“餘意,你就只管慣著唄,當心哪天跟我似的,血本無歸。”
“不至於。畢竟,我可沒撒過那種又蠢又無聊的謊。”
回答餘意的,是「嘭」得被猛甩上的車門聲。
看著張小北真的頭也不回地沿著路邊朝前走去,阮夢著急地連續拍著餘意的胳膊:
“你真給他放半路了啊,這兒離競山還有十多公裡呢。”
“就當鍛煉身體唄。”
明知道劉冬他們五分鐘內就能路過接上張小北,餘意開著玩笑道。而後,他抬手握住阮夢的拳頭,將她整個人朝自己身前帶了帶,輕聲問:
“沒生氣?”
“他平白無故懷疑我,我本來是有點不高興的。”
阮夢並沒有直接粉飾太平,而是把自己的想法如實說了出來:
“但你不是維護我了嘛,所以只要想想張小北是在為你講話,我也是可以試著體諒他的。”
“這麼懂事啊。”
餘意偏頭在她唇邊親了一下,卻又說:
“那從現在開始,別試了,讓我哄哄你好不好。”
明明是問句,他卻沒有給她回答的時間,便將吻落了下來。
餘意今天耐心實在欠缺,無論是突破齒關的動作,還是隨之而來的進攻,都強勢到微微有點粗暴。阮夢掙紮著好不容易躲開些許:
“你在生氣嗎?”
餘意沒有回答,吻擦過她的頸側,又覆在了耳垂上。
剛剛被張小北冷嘲熱諷時,阮夢只覺得忿忿,可如果懷疑她的人變成了餘意,哪怕他不開口,卻已經足以讓她委屈了起來。可即便如此,阮夢偏還是非要向他確認:
“因為簡照南?”
這個名字吐出來的瞬間,她的耳廓便被重重咬了一口。餘意把話直接透過耳眼送到了她的心底:
“因為你。”
暑假的時候,阮夢一直在特殊兒童機構做志願者,正在實習中的餘意曾經擠出難得的空閑陪她去過一次,但也就僅有那一次。
原因無他,只因簡照南也在。
這事兒,其實之前兩個人電話或者見面的時候,阮夢已經在有意無意間提過了好幾次,餘意去之前就知道。
可知道和見到,終歸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