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家貓,還是野貓啊?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眼神懵懂又認真,阮夢友好而不失熱情地笑著說:
“我陪你一起去啊,現在就可以。”
說罷,她抬手死死抵住他的胸口。
「還要裝?」
餘意低垂著眼眸,舌尖在牙齒上抵了一下。不再拐彎抹角,他攥住她的手,哼笑道:
“我看,還是先給「家貓」剪剪手指甲吧。”
而後,再次壓低身體,喉結在緊繃的頸線上滑動一瞬,他的呼吸若有似無地撩動著她鬢角的發:
“免得下次求我別太深、太重、太久的時候,又到處亂抓。”
前一句掀起的剎那疑問,因為太過直白的後一句立刻被完全領悟,阮夢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眼睛根本不敢再朝著餘意下巴的抓痕看一眼,慌亂間又無處可放,亂瞄了半天,最後只能緊緊閉住。
她的反應實在青澀到有點可愛,餘意沒忍住笑了出來,偏頭在她唇上含吻了幾下方才退開,卻又戀戀不捨地揉了揉阮夢已然通紅的耳尖:
“再給你點時間,趁著喝粥的時候,重新編個更加充分的理由來哄我高興。”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看我?”
勺子拿起又放下,苦思冥想卻毫無進展的阮夢實在沒忍住,扭頭瞪了餘意一眼。他懶懶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半眯著眼睛,視線落在她身後,雖然看著像是在放空走神,但以她的敏感程度,這種和被盯著,從感覺上講,簡直毫無區別。
“可以啊。”
餘意馬上回應。
這麼好商量,阮夢剛要松一口氣,卻突然聽見椅子在地板上滑動的聲音。等她再次轉頭,便看見餘意幾步走了過來,下一秒,直接將她攔腰提了起來,自己坐下後,才又將她安置在了張開的腿間空隙裡。
沙發椅雖然夠寬,但兩個人這麼疊坐著還是很擠。阮夢立刻就要站起來,不想右肩卻被餘意用手壓住,而後他的腦袋便枕在了她的左肩上。
體溫穿過單薄的衣衫暗中交換,餘意的要比阮夢稍高,所以她的感受便好像也更加明顯,類似於某種低溫慢烘,不疾不徐,卻也無法忽略。於是,她只得挺起腰背,企圖離他遠一點。
餘意卻不允許,搭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將人壓回來,語氣裡潛藏著隱隱的威脅:
“你是吃飽了,還是想好了?”
「都沒有。」
但這麼下去,這兩件事肯定也不會再有任何進展。阮夢偏頭看向餘意,想要為自己爭取挪到別的地方的權力,誰知卻見他合著眼眸,眼底似乎泛著淺淺的青色,眉宇間更是染著藏不住的倦意。
餘意這兩天是真的沒什麼時間休息,往年九月十號這天的前後,他都是會提前空出來的,可今年卻偏偏臨時被塞進了棘手的工作。他簡直耗盡心力才在一天之內處理得差不多,就連回程的飛機上也一刻沒有得閑。
誰知匆忙趕回面對的卻是,阮夢和簡照南一起有說有笑地自駕回了江城。
感受她落在自己面上的目光,心情再次變差的餘意把臉埋得更深了些,鼻尖輕輕掃過阮夢的脖頸:
“別看了,除非你嫌碗裡的粥……太素。”
「他好像是在用沒正行掩飾自己的疲憊吶。」
意識到這點,阮夢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手指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覺地在餘意的發間溫柔撫摸著穿梭揉捏了起來。而被揉了半晌的他,眼皮雖只是微微掀起,卻已然斂不住眼底裹著慾念沉下的濃重墨色:
“不打算聽勸?”
她房間的隔音有點差,根本不好做什麼,但即便如此,這句話大概也是餘意最後的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