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金色撕裂渾身細胞,強制充斥身體的痛楚。
若要我再體驗一次那種疼痛,我寧願去死。
但比那種疼痛更加恐怖的是那個中年日本人,他簡直是個變態。他的行為徹頭徹尾地侵犯了那個孩子的人權。他怎麼可以那樣做??!!竟然還是什麼組織的領袖,那會是個多麼可怕的組織?!
“離開你的家人,加入靈橋組織。”
sin 程式化的聲音一閃而過,像是墜入記憶之池的水珠,圈圈漣漪蕩起。
“你們只需要聽命於靈橋領袖我就可以了。”
超市的黑人大叔。夢中的那個黑人青年比約德。
一幀幀看似毫無關聯的畫面和聲音,此時自動自發地拼湊起來,嘩啦啦在我腦中翻響。
“既然如此忌憚浸染能力,您不如殺了他。”
“他爸爸可是二十年前為了加入靈橋組織,殺了自己全家的恐怖先代浸染者哦。你們何必心疼他。何況,他的能力還是有用的。”
“偉大的當代浸染者呦~”
實驗臺上的孩子。絕望和麻木幹涸了他的眼睛,卻還是難掩虹彩本身的美麗。
那罕見的,麒麟灰。
……sin。
那個孩子是 sin。
眼淚立即掉了下來。我對周圍籠罩我的紫芒厲聲呼喝:
“你是誰,你是誰?告訴我剛才的那個孩子是 sin 麼?那個孩子是 sin 對不對?!”
他的睡姿。他別扭的性格。他沒有家人。他偶爾頑皮,終是沉默。
我終於明白他看著我媽媽的眼神,是溫柔,是渴求。那是他多麼希望,卻從未能得到過的保護。
我聲音慘厲,站起來在空中徒勞揮打:
“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茫茫的紫色,憐憫一樣靜寂不語。
疼痛撕心裂肺,比剛才更甚。
到底為什麼,要那樣對待他?沒有人有權利那樣對待他!!
像是提示一樣,紫芒微顫,放出一個聲音,正是那個變態日本人的聲音:
“他爸爸可是二十年前為了加入靈橋組織,殺了自己全家的恐怖先代浸染者哦。你們何必心疼他。何況,他的能力還是有用的。”
只是因為這個理由?
又是因為這種理由??
……難道就因為他的父親犯了罪,他就不再是人類了麼?他就必須被身為同類的我們踐踏?他就沒有資格快樂,沒有資格幸福了麼?
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沒有。他們只能依靠父母保護,父母已經沒有了,為什麼我們不能給他們一點暖意呢?
為什麼我甚至不敢給他一點點暖意呢?
被我刻意忘卻的記憶的洪流,瞬間決堤而出。
sin,我有個朋友,叫米凱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