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er 237)今天誰也別上課
馮栩安家裡許久沒住,傢俱上染上了薄薄的塵土。 屋內的那張床冰冷,太久沒回來,這公寓沒有人氣,不溫暖,令人陌生。她站在空蕩蕩的客廳,幾個月前輕舞的腳步聲還在耳邊回蕩。回憶洶湧,她突然哭了。 她總是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可同時,她又覺得可悲。她堅持不肯退公寓的確有私心,這是她給自己留好的退路。她那點先見之明挑開看似陰暗,卻能成為自己的救命稻草。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從來都只肯相信自己。 她覺得特別無力,撐著身子把床單被套換了。想去洗漱,精華少一瓶,眼霜只有小樣,電動牙刷也不在,只能出去買。她怕自己狀態不好出問題,還特意叫了許令宜陪她。 “我靠,你倆才第一次吵架啊。”許令宜完全沒當回事,“沒事,明天就好了。” 馮栩安沮喪的哼聲,“我從來沒和人那麼吵過架。不可能,絕對不會和好了。” 許令宜覺得神奇,“你和你前男友吵架以後不和好?” “都是冷戰啊。三四天不聯系,然後他會突然跑到我面前來,問我,你知道錯了嗎。” 許令宜激動地坐直身體,“???什麼極品。你呢,你怎麼說?” “我就理性的跟他分析一下,他和我每個人錯的比例。”“還特麼搞上受力分析了。”許令宜吐槽,“我支援遊遠。吵架就得這樣,熱火朝天。明天和好以後上床都會變得不一樣,特別敏感,特別濃情蜜意,就感覺他特別好,想更加好好珍惜,好愛哦。”她神秘湊近,“到時候分享下你的初次嘗試心得哈?” 她知道了,失戀了一定要找許令宜。她嘴裡沒一句正經話,馮栩安的神經很難往難過那兒跑。但這對許令宜的要求有點高,她得不斷說話才能達到這個效果。也是因為如此,在許令宜稍微沉默的幾秒鐘內,馮栩安拐錯了道,在主路上逆行,差點把許令宜嚇得靈魂出竅。 對面車流紛紛躲避,看起來比許令宜還要害怕。 “我晚上陪你睡吧。看你這小蔫樣。” “不要。”馮栩安跟她揮手再見,“你會影響我晚上抱著被子哭。走了。” 許令宜聽她這麼說稍微放了點心。咳,他倆這吵架的根源無…
馮栩安家裡許久沒住,傢俱上染上了薄薄的塵土。
屋內的那張床冰冷,太久沒回來,這公寓沒有人氣,不溫暖,令人陌生。她站在空蕩蕩的客廳,幾個月前輕舞的腳步聲還在耳邊回蕩。回憶洶湧,她突然哭了。
她總是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可同時,她又覺得可悲。她堅持不肯退公寓的確有私心,這是她給自己留好的退路。她那點先見之明挑開看似陰暗,卻能成為自己的救命稻草。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從來都只肯相信自己。
她覺得特別無力,撐著身子把床單被套換了。想去洗漱,精華少一瓶,眼霜只有小樣,電動牙刷也不在,只能出去買。她怕自己狀態不好出問題,還特意叫了許令宜陪她。
“我靠,你倆才第一次吵架啊。”許令宜完全沒當回事,“沒事,明天就好了。”
馮栩安沮喪的哼聲,“我從來沒和人那麼吵過架。不可能,絕對不會和好了。”
許令宜覺得神奇,“你和你前男友吵架以後不和好?”
“都是冷戰啊。三四天不聯系,然後他會突然跑到我面前來,問我,你知道錯了嗎。”
許令宜激動地坐直身體,“???什麼極品。你呢,你怎麼說?”
“我就理性的跟他分析一下,他和我每個人錯的比例。”
“還特麼搞上受力分析了。”許令宜吐槽,“我支援遊遠。吵架就得這樣,熱火朝天。明天和好以後上床都會變得不一樣,特別敏感,特別濃情蜜意,就感覺他特別好,想更加好好珍惜,好愛哦。”她神秘湊近,“到時候分享下你的初次嘗試心得哈?”
她知道了,失戀了一定要找許令宜。她嘴裡沒一句正經話,馮栩安的神經很難往難過那兒跑。但這對許令宜的要求有點高,她得不斷說話才能達到這個效果。也是因為如此,在許令宜稍微沉默的幾秒鐘內,馮栩安拐錯了道,在主路上逆行,差點把許令宜嚇得靈魂出竅。
對面車流紛紛躲避,看起來比許令宜還要害怕。
“我晚上陪你睡吧。看你這小蔫樣。”
“不要。”馮栩安跟她揮手再見,“你會影響我晚上抱著被子哭。走了。”
許令宜聽她這麼說稍微放了點心。咳,他倆這吵架的根源無非還是因為你愛我我愛你。她看著這倆人可分不了。且得糾纏呢。
這算什麼事兒啊。考驗在後面呢。
馮栩安躺在床上,給手機開了靜音,扔在了枕頭邊上。過了一會又不甘心,拿起來按亮,螢幕上空空如也,今天連個該死的亞馬遜推送都沒有。放下手機又扣過去,一會又拿起來按亮,如此反複,不知道到幾點才睡著。
今天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天,下週一她就要回國了。她竟然要帶著這不知道是否已經結束的關系,直接玩消失。想著想著,她突然有一種報複的刺激感。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認真化了個妝。暗色的口紅襯得她今日略喪的眉眼有些不好惹。今日她才不走什麼親民路線,誰話多殺誰。
馮栩安開上車,緩緩開出車庫。
這公寓的車庫燈光很暗路形也很繞,馮栩安昨天回來的晚,停在不熟悉的頂層,錯過出口好幾次。她有點心煩,油門都踩的深了一點。最後終於看到門口的亮光,那是個下坡,她稍微減了點速。
幸虧她減了速,前面下坡的深處有個欄杆,她一恍神給忘了。
車庫門禁旁邊站著一個人,高個,白衛衣,黑書包。看到她的車過來,他神色有些松動。
馮栩安心裡又猛地被刺痛了一下。遊遠是來等她嗎。
廢話,這公寓他也不認識什麼其他人。
可隨後她又報複般地想,誰知道呢。大家互相也並沒有那麼瞭解。就像她也不知道,他可以對她如此冷言冷語。
他頭發有些亂,像是被風吹了很久。她的車停下時,他頓了一下,緩緩向副駕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