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盧岐山笑笑,“麻煩你了。”
兩人正說著話,陸河走近,“去看看嗎?弄差不多了。”
盧岐山見他滿手灰塵,多問一句,“在搞裝修?”
“沒。這是我男朋友。他媽媽您見過,上次在圖書館。薛阿姨幫忙聯絡了一批捐贈書籍,今天送到活動室了。”宗念笑著提議,“您要不要帶盧爺爺過去看看?他喜歡書,這下有得讀了。”
“好啊。”盧岐山說著回到房間喚人,“爸,大姑,去活動室看看,有驚喜。”
事情談妥,宗念拉陸河到辦公室洗手。門關起,他先問話,“下週籃球賽來不來看?”
昨晚兩人聊天談及法院系統籃球賽,可說著說著話題就岔過去了,陸河沒有得到肯定回複。
“又是球賽,又是考試,又要談戀愛。”宗念笑,“準備得過來?”
陸河洗過手,故意將水珠彈到她臉上,“這三件事,就考試要準備。”
“啊。”宗念佯裝失落,“我都不值得你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陸河左手按住心口位置,歪頭眨眼,“當靶子等丘位元來射箭嗎?”
宗念被逗得哈哈笑,不忘回應邀請,“週六是吧?我當然要去給小姐夫加油啦。”
“你這麼叫……好奇怪。”
“哪裡奇怪?”宗念湊過去點他鼻尖,一字一頓誘惑口吻,“小,姐,夫。”
陸河揚手推開她的頭,“別叫了。”
“憑什麼他能叫我就不能叫。”宗念抓住機會大演特演,“你心裡只有他沒有我!”
對手既如此,只得配合。男主角退後一步,努力憋住笑,上演深情式兩難,“紅玫瑰與白玫瑰,怎麼選都是錯。”
“哎,這時候你擦什麼手啊!”宗念剛要接戲,眼瞅著陸河正好退到茶幾邊上,抽兩張紙巾在那兒擦手,一下破功,“影響我發揮。”
“你繼續,保持在角色中。”陸河一邊笑一邊抬起右手看——剛才就酸癢,果然指尖被書頁劃開一道小口,破了點皮,並未滲血。
“怎麼了?”宗念注意到他的動作,上前一步,托起手看了看,“我找個創可貼。”
“不用。”陸河笑,不在意的模樣。
宗念迅速在他手背上啄一口,“傷疤是男人勞動的勳章。”
“懂了,在警告我不要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陸河鈎下她鼻尖。
兩人正鬧著,敲門聲響起。宗念去開,面孔卻有些意外。盧悅笑意吟吟先看看她,又去看陸河,這才說話,“我打擾你們了嗎?”
“哦沒。”宗念一下臉紅,面前的人畢竟是晚風家屬。
“你別不好意思。”盧悅似乎有自來熟的本領,大方邀請,“我請你們吃個飯吧,方便嗎?”
“現在?”宗念面露疑惑轉頭看看陸河,“我……們?”
“對,現在,你們倆。”盧悅再次笑笑,“吃個飯,交個朋友。”
“那……”
似知道宗念在想什麼,她搶先說道,“他們都在活動室呢,我打過招呼了。”
宗念只得點頭,雖然,完全猜不到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