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保鏢分了兩撥。
一撥穿著日常的服裝,大約就是孟聿安排在這周圍保護她安全。而另外一行則穿著制服,是常年跟在孟聿身邊的。
秦楊被其中一個保鏢壓制著,面上仍有不服氣,不爽地掙紮著。
談知宜走到他面前,用槍柄把秦楊的腦袋砸得偏了過去。
他痛得大叫,下一秒,談知宜轉正槍口抵著他的眉心,他的聲音生生堵在了喉嚨裡。
談知宜那雙平日裡總是平靜無波瀾的眼眸,此刻蓄著一種狠厲,讓人好不懷疑她真的敢開槍。
接近死亡的壓迫感,讓秦楊整個人發抖,求饒的話都沒辦法完整地說出來。
“我、我沒想真做什麼,只是想嚇嚇你……”
談知宜不在意他說什麼,握著槍的那隻手很穩,沒有偏離半分。
忽然,她的手腕被人扣住,槍口往上抬。
熟悉的檀木香靠近,談知宜有片刻失神。
孟聿的嗓音沉緩,“再出現槍聲,可能會嚇到她。”
她聽出來他說的是徐若聽,手上力氣稍稍鬆了些,他順勢接過了她手中的槍。
“去聯系梁醫生,這裡我來處理。”
孟聿的手掌在她背上輕拍了拍,是曾經屬於他們之間的小動作。
她和他對視幾秒,點了點頭,往回走。
談知宜不得已吵醒梁醫生,說明情況後,梁醫生和徐若聽溝通著,觀察分析她的情況。
“不算糟糕,這樣看下來,適應突發事件的能力比之前好了很多。讓她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具體看看。”梁醫生和談知宜說道。
談知宜和對方道謝,診費之外額外再轉了一筆辛苦費。
情況雖然不算糟糕,但徐若聽還是呈現出一種焦灼。她的臥室現在沒法住人,談知宜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她,坐在床邊陪著她。
直到天將將亮起來的時候,徐若聽才睡著。
談知宜走到樓下,發現孟聿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一臺膝上型電腦處理工作。
見她走過來,他把筆電放到一旁。
“警方把人帶走了。”
“這幾天我會增派安保,等到確認危險解決後再作減少。”
她點了點頭,沒有反駁,轉而問道:“你住哪裡?”
“酒店,離這裡很近。”
談知宜狀若無意地問著,“隔壁這棟別墅買來空放著,不住嗎?”
話音落下,她注意到孟聿的眸光停頓一瞬。
她聽鄰居奶奶無意提起過,那棟房子之前住的是一對情侶,經常爭吵鬧出很大的動靜。在她搬進來之前,那棟房換了新的房主,一直空置沒有人來住,因此周圍都安生了不少。
談知宜原先只是懷疑,在看到他的反應後,她就確認了隔壁的房主就是孟聿。
雖然只隔了兩個小時的時差,但想也知道他肯定飛機上還在處理工作,下了飛機後到這裡又熬了個通宵。因為要瞞著她,放著買的別墅不住,舍近求遠地去住酒店。
“別來回跑了。”
孟聿點頭,“嗯,你好好休息。”
談知宜唇微張了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喉嚨卻像是被梗塞一般發不出聲音,只能怔怔地看著他轉身向外走的背影。
談知宜睡在客房。
不知道是因為認床,還是因為今天突發太多情況,她身體疲憊卻絲毫沒有睏意。
閉著眼睛躺了兩個小時,爬起來給徐若聽做了簡單的早餐。
到了下午陪著徐若聽線上和梁醫生交流的時候,她頭疼得不行,像是有根神經被擰著似的。
她喝了第二杯咖啡,勉強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