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其中兩個字,她的手不自覺地蜷了蜷,隨即若無其事地松開。
“去哪呢?”
“紐西蘭滑雪,好嗎?”孟聿略微思索後問道。
港城終年無雪,每次燕城下雪,她都會心情很好。有一次半夜下起雪,淩晨三點鐘她披著大衣在院子裡踩雪玩。
國內夏天帶她去看雪,她應該會很開心。
談知宜自然也想到這一層原因,眉眼微彎,“好啊,你教我。”
從公司回別院的路上,孟聿接了一通臨時打來的彙報電話。對方語速很快,他一邊聽著,一邊低垂著眼眸看身邊的人。
談知宜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正在把玩他的手。從他的指腹輕捏到指根,中途在指節的位置停留摩挲。
這一通電話打得有些久,她不滿地低頭咬了咬他的指尖,舌頭輕輕勾了一下。
想要退開時,孟聿卻忽然將手探進幾分,按了按她的舌根。
她把手撐在他的腿上,半仰著頭和他對視著,就連目光也在和他繾綣地糾纏著。
手慢慢地挪動位置。
直到他眼底的深色愈發濃鬱,像是鋪天蓋地地將她吞噬。
通話結束。
車穩穩在別院裡停下,孟聿攥著她的手腕,往別院主宅走。
那天晚上的談知宜格外纏人。
平時他重一會兒,她都要哼哼唧唧地讓他慢點。但此時他想給她喘息的空間,溫柔地吻著她,她身體發顫著貼了上來,頹勾著他的腰。
孟聿往她身下墊了個枕頭,蹭著她的耳邊,“今天怎麼這麼黏人?”
她的呼吸很熱,喘著氣反問他:“...唔...不喜歡嗎?”
“不是都說‘忽如其來的示愛是愧疚’麼。”他含著她的耳垂,咬字模糊而顯得曖昧。
“犯什麼錯了?現在說出來我不生氣。”
他的的吻流連到唇上,談知宜看著他的眼睛,某一個瞬間以為他知道了什麼,不自覺地身體緊繃,反而把他假得更近了。
整個人抖得厲害,似乎想說什麼,張口卻變成了破碎的嚶嚀。
他按著她的腿壓向她,另一隻手撐在床頭上,低頭看著她的模樣。
頸間的紅痣周圍有一圈齒痕,呼吸急促,面色潮紅,纖長的眼睫被淚水打濕。
全然深陷在晴雨之中。
他把她翻過去,身體的熱度貼在她的脊背上,薄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後。
寬大的掌心攏住她的手背,和她十指交扣著按在柔軟的枕頭裡。
兩枚對戒靠在一起。
直到後半夜才逐漸平息。
少見的,談知宜沒有在結束後馬上睡著。身體很疲憊,大腦卻格外清醒。
她往孟聿的懷裡挪了挪,他感受到她的動作,在夢中仍下意識地把她抱緊了些。她整個人像是嵌在他的懷裡,極有安全感的姿勢。
室內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