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求你絕對的乖巧,你想做什麼,我都不阻攔。但你不能隱瞞,更不能想著離開。”
她試探著開口道,“如果……”
他彷彿知道她想問什麼一般,指尖緩緩觸上她的脖頸。愛惜地撫觸片刻,他的目光驟然變得狠厲,指尖猛地收緊。
瞬間産生窒息感,她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卻不能解開分毫。
“如果發現你試圖離開,我不介意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他的眼眸深沉,望不到底。語氣冷淡剋制,說出的話卻讓人膽寒。
“有很多藥都可以讓你聽話。”
“你知道吃完後會是什麼樣嗎?順從、乖巧,醒著但是沒有意識,予取予求。”
他手上鬆了力氣,空氣重新回到她的肺腑,她大口地呼吸著。
他的手順著她的脖頸往上,托起她的臉。
“乖孩子,我相信你能明白。”
談知宜聽著那三個字,臉瞬間就紅透了。
“乖孩子”“壞兔子”。
他刻意壓低嗓音說著這些詞,簡直太犯規,她完全沒有抵抗力。那些沉重話題,好像都被這幾個字壓了下去。
管教結束,他又回到那個近乎溫和的狀態。
寬大的手掌在她發頂揉了揉,“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今天早餐想吃什麼?”
談知宜主動靠過去,環著他的脖頸,吻了吻他的唇角。
“想吃城北的李記,可以嗎?”
港城的人開得一家港式茶餐廳,味道很正宗。之前住在孟宅的時候離得近些,談知宜偶爾會去。住到別院來之後,距離城北開車要將近一個小時,她就懶得再繞路去。
難得她有想吃的,而不是說“都可以”。
孟聿不置可否,“當然。”
那天在李記,談知宜慢悠悠地吃著一塊西多士,說起在港城的時候,曾經為了能去茶餐廳吃西多士和凍檸茶,把談佳雯的課本當廢品賣了。
當時是存了些報複的心理,但嘴饞也佔了上風。結果談佳雯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課本不見了,可以不用寫作業。
談知宜說這些往事的時候,有些猶豫,可孟聿只是噙著笑安靜地聽著。
街頭路邊的小店,招牌都舊得掉了顏色。因為翻桌率高,清潔阿姨收了餐具,拿著桌布草草擦過,仍有油漬殘留。
他周身沒有什麼唬人的行頭,和她坐在沾著油漬的桌邊,也沒有絲毫不耐煩。
人間煙火氣裡,他只看向她。
這個早晨,美好得幾近夢幻。
後來李記的師傅經常被請到別院去,給談知宜做三餐,只因為她喜歡。
當然這是後話了。
又隔了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