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這麼沉不住氣了。”孟老點著。
“我知道沒人能幹涉你的選擇。”他的話鋒一轉,看向談知宜,“既然你們走到一起,今後你就老實本分,和管樂保持距離。”
談知宜低眉順眼地正要應下,孟聿卻道:“還要她多本分?”
“您管好孟管樂,別讓他犯渾更有效一點。”
孟老也沒想到他會護短到這個地步,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著,最終說道:“算了,你先出去吧,我和阿聿說些公事。”
談知宜應聲,轉頭和孟聿道:“我出去透透氣。”
孟聿也覺得她沒必要在這聽老爺子胡言亂語,“到樓下等我。”
她向來很擅長適當的退讓和示弱。
孟聿的態度一直很明確,談知宜並不擔心孟老說什麼會對她有影響。
她在花房逛了一圈,再走回主宅正廳時,門外恰好走進來一道並不陌生的身影。
兩人的視線對上,談知宜頓了一下。
孟管樂顯然很意外,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半天憋出一句話。
“你……最近還好嗎?”
談知宜點點頭,“挺好的。”
“氣色確實好了很多。”孟管樂看了她一眼,又別扭地移開了目光。
“我後來想去醫院看你的,大哥不讓我見你,他名下房産很多,你出院之後我也不知道你住哪……”
談知宜心底嗤笑著,面上卻不顯,溫聲問他:“找我做什麼呢?”
他恍惚地“哦”了一聲,“想問問你的糖水是怎麼做的,後來我讓廚師做過幾次,都不是那個味道。”
談知宜莞爾笑笑,沒有說話。
他們都很清楚,他想說的不是糖水的事情,她也並不需要對此作出回答。
一時無話。
她不欲和他浪費時間,跨年夜在這座房子裡發生的事,仍然歷歷在目。
雖說她確實藉著這件事坐進孟聿的車,但她無需因此原諒孟管樂。
談知宜轉身就要走,卻被抓住了手腕。
驟然的肢體接觸讓她感覺到不適,她皺著眉頭,掙了兩下,竟沒能掙動。
她笑著,眼底卻沒有笑意,“二少這是什麼意思?”
孟管樂猶豫著開口,“我知道是大哥逼你的,如果你不願意跟著他,我可以……”
“篤篤——”
沉悶的聲響打斷了他的話語,兩人同時向聲源處看去。
孟聿站在樓梯盡頭,俯視著正廳裡的景象。
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把對話聽去多少。他的面色晦暗不明,壓迫感如有實質。
他輕輕掃過談知宜,而後看向孟管樂的眼眸淡漠銳利,“可以什麼?”
孟管樂哽著,剩下的話被堵在喉嚨裡,說不出口。
孟聿眼神裡蘊的意思,談知宜再清楚不過。意思是等處理完外人,再來和她秋後算賬。
她想起上一次從港城回來,在機場她上了孟管樂的車走了。雖然之後她時常故意招惹孟聿,但那是他唯一一次,真正地對她生氣。
談知宜當機立斷地撇清關系。
甩了甩手,依然沒能掙開。於是朝孟聿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
“是他非要抓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