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談知宜晃了神,心髒在胸腔裡撞了個來回,再不能平靜。
她環著孟聿的腰,把他抱得很緊,他的呼吸就落在她耳側。她竟忽然生出“這種依賴的感覺很不錯”的錯覺。
她把臉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蹭了蹭。
算了。
今晚放縱就放縱吧。
短暫的,依賴他。
浴缸裡溫熱的水,讓她渾身的痠痛稍微緩解了一些,卻也把她骨子裡的憊懶放了出來。
她懶懶地靠在他身上,手指都不願意自己動一下。他倒慣著她,和床上那個兇狠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主臥室的床折騰得沒法住人,洗漱完孟聿抱著她睡她平常住的那間小臥室。
躺到床上,談知宜感覺到他又起了反應,小聲道:“今晚不能再做了。”
“嗯,不做了。”他閉著眼睛,語氣散散的。
她看著他頸間的齒痕,嘟囔著:“你太兇了。”
“已經剋制了。”他環在她腰間的那隻手,用了些力氣,“你再犯試試。”
她搖了搖頭,指尖描摹著那個齒痕,越看越喜歡,湊上去用舌尖輕輕地勾了一下。
“你看,我們都有一個牙印。”好像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有多勾人。
孟聿在她臀上輕拍一下,“不睡是嗎?”
“那再做一次?”
談知宜老實地閉上眼睛。
那天晚上,談知宜罕見地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這樣的情況太少,以至於她醒來習慣性地想要回想夢境,卻只剩下一片茫然。
她慢慢睜開眼,卻忽然察覺身側有人。她下意識地往旁邊躲,手探進枕頭裡,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
手中沒有防身用具,讓她更加恐慌,差點把自己摔下床去。
好一會兒,她的意識才慢慢回攏。想起來這裡是瀾庭,孟聿住的套房,酒店有安保,孟聿也安排了保鏢,她沒有在枕頭底下放剪刀或者是美工刀。
她從來不和人一起睡,以至於她忘記了和她同床共枕的人,並不是偷偷摸進她房間的壞人。
她的反應太大,弄出的動靜吵醒了孟聿。
談知宜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坐了起來,正安靜地看著她。
她平複了一下呼吸,“不好意思,我……”
“做噩夢了嗎?”他沒有半點不耐煩,和緩地說著,朝她伸了手。
“過來,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