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拔高了音調,感受深到讓她恐慌。她嘴裡說著“不行”就要躲開,手撐在床上往前爬。
孟聿握著她的腳踝,把人拖了回來。他擰著眉,手箍住她的腰,“跑什麼?”
一切節奏都由他把控,她沒有拒絕或反抗的權利。真切地存在,比之前接觸的感受都更加強烈。
她開始相信他之前放過她,是想給她適應的時間。是她誤以為他養胃,而事實上根本不是他不中用,分明是她不行……
窗外,這座不夜城的霓虹燈光,把夜幕映照得隱隱生光。可這些景象落在她的眼裡,似乎全都晃散了。
……
重複的感受疊加到她大腦發懵,完全運轉不動。只能嗚嚥著,彷彿只有聲音是唯一的出口。
他的巴掌落下,“別咬。”
分明沒什麼力道,她卻
更加和他作對
雙臂無力支撐,跌進柔軟的被子裡,
她的聲音時急時緩,破碎的,不成語調……
孟聿在她耳邊哄著她,“再吃一點。”
聲音那樣溫柔耐心,行事風格又截然相反,如此殘忍。
……
直到不剩分毫距離,
……
他們完全契合,彷彿心底裡缺失的那一塊,也被彼此拼湊完整。
她哭著,滿臉都是淚痕,腦袋裡話都很難說清,強烈的感受像是無邊深海要將她溺斃。
有那麼幾個瞬間,談知宜覺得他說得是真的,他是真的想殺了她。
她害怕又沉溺,只能隨著他的動作浮沉著。
許久之後,他終於釋放,終於能夠慢慢平息。
談知宜呼吸急促,哭得渾身都在抖。
他根本不聽她喊停,卻也不是隻顧自己。他偏要往她受不了的地方,親眼看著她被深切感受逼瘋,胡亂喊著他的名字求他。
可是求他也沒有用。
他就是要她永遠記住今夜,記住被快意覆滅時的感受。
孟聿把她撈起來抱在懷裡,臉側蹭著她的額發,像是從未惡劣過。
柔聲哄著她,從“好乖”到“吃得好深”再到“我們知宜真的很厲害”,明明壞事做盡,又什麼話都讓他說了。
她慢慢緩下來,眼淚不再如失禁一般滾落,終於可以自主控制呼吸節奏,臉頰卻又因為他的話語而發燙。
她故意惡狠狠地咬在他的脖頸上,再最顯眼的位置留下屬於她的痕跡。
咬完又有些擔心是否太過明顯,顯得她好嬌縱。他卻忽然低下頭來,在她的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