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和她對視著,深深望進她的眼底。
“你該說對不起是因為,你沒有堅定地選擇我。”
像是一陣地動山搖,談知宜的心底再不能平靜。她愣愣地看著他,眼淚不受控制地接連滾落。
她可以堅定地選擇他嗎……
她那滴眼淚落在他的虎口,他似乎被燙了一下。她眼底的潮氣,像是要將他那顆心髒泡軟。
他抿了抿唇,“過來。”
談知宜撐著他的腿站起來,撲進他的懷裡,把他抱得很緊。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小聲地抽泣。
他停頓片刻,才伸手抵著她的肩膀,推開些距離。
她就湊近去吻他的唇,可是他偏開頭,她的吻落空,委屈地皺了皺眉。眼睫輕眨,眼淚又落了下來。
“哭什麼。”
她小聲在他耳邊說,“你原諒我吧。”
孟聿淡聲道:“可是你不長記性。”
他今天如果心軟,同樣的問題她還會再犯,她總是這樣不知道怕。
她想說不會了,他忽然單手託著她站了起來。懸空的不安全感,讓她緊緊環著他的脖頸,整個上半身都緊貼著他。
孟聿把她放在床上,讓她把礙事的牛仔褲脫掉。她稍稍停頓片刻,抬手把上衣也脫了。
她跪坐在那看著他,鼻尖哭得發紅,睫毛上還沾著淚水。發絲披在身後,從身前起伏的曲線到單薄的腰腹,再到三角區和因為分開跪坐著而緊繃的大腿,每個部分的線條都極盡柔美。
她說不喜歡運動,卻還是把身材保持得很好。
諸如此類,很多她不喜歡的討厭的事,她都還是做的很好。
孟聿握著她的腿壓向她。
在燈光底下,她的面板白得紮眼。那裡濘得不像話,連同腿側都泛著瑩潤顏色。
他的手……
……
她下意識地想要並起,被他掃了一眼,又只好強忍著分開。
曾經鋼筆洋洋灑灑寫下的“bunny”,早已消失不見,不再有屬於他的標記。
他俯下身,發狠地咬著她,離開之前,舌尖仿若無意地掃過,談知宜整個人都在發抖,剋制不住地哼吟著。
重新留下一道很深的齒痕。
他看著這道痕跡,忽然問她:“每次消失了,就換一個新的痕跡,可以嗎。”
卻沒有絲毫詢問的語氣,更像是告知。
同時的刺激,讓她的大腦裡一片空白,幾乎連呼吸都要忘了。
可他一直沒有停。
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衣,因為用力,指節微微泛白。
孟聿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慢慢引著她松開,直到她的手完全落進他的手掌裡。
一個方形的包裝放進她的手裡,她下意識地收攏指尖,薄薄的包裝邊角硌著她的掌心。
他的嗓音低沉微啞地落在她耳側。
“幫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