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想象著那天晚上他手掌落下的力度，身體越來越熱，大腦也有些發暈。感受不可忽視，聲音抑制不住地發抖。
三……
孟聿問她，“想要我看著你嗎？”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她本就不平靜的心湖裡，掀起滔天巨浪，不自覺地緊縮。
感受更加強烈。
隔著電話，他們分別在南北半球，過著不同的季節。
可是因為他這句話，彷彿此刻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正在注視著她，看著她的動作，捕捉著她的表情。
目光如有實質，她全身都在發燙。
第五下。
玩具陡然變化了頻率。
孟聿在用手機控制。
她口中的“五”，變了音調，貓叫似的。
他好像能根據電話裡的水聲，呼吸節奏和嚶嚀，判斷她的狀態。
每每在臨界，調整模式和頻率。
反複延長著她的感受。
前邊她怎麼都不對、怎麼都差一點點的感覺，和此刻也不太一樣。
之前是焦躁。
可現在卻是愉悅和期待。
期待著更多。
像是一場他們共同操作的遊戲。
她的身體顫著，幾乎要哭出來，聲音更是抖得不成樣子。
可是還沒結束，她還沒有數到十。
孟聿點了第二支煙，聲音帶了些啞：“繼續。”
第九下，第十下。
隨著最後一個數字的話音落下，顫慄的感受向全身擴散著。
她的眼睛被淚水洇濕，聲音裡染著哭腔，不自覺地叫著他的名字。
“孟聿……”
她的聲音很小，有些含糊，把這兩個字叫得黏黏糊糊的。
“我想咬你。”
很難說她是不是故意的，“要”還是“咬”，說得不太分明。
電話那頭，孟聿感覺鎖骨上的齒痕在隱隱發熱。他的眸色很黯，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他的狀態也不太好，起碼並不像他的聲音聽起來那樣冷靜。
談知宜繼續說著，“下次見面……”
煙頭重重撚在桌上，孟聿接過她後半句話，通知她。
“下次見面。”
“我不會再放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