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飛不走,她被抓住了。
脆弱的部位完全落在他掌心。
可是他眼神卻讓她覺得,他要的,遠不止於此。
“脖頸很漂亮,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很適合戴項圈。”
薄熱的氣息靠了過來,強勢地侵佔著她的呼吸。嗓音低沉,帶著幾分引誘的意味。
“能接受麼?”
談知宜垂著眼眸不敢看他,點了點頭。
他在她耳側說著另外幾個詞。
她的臉頰隨著他說出的字詞不斷升高溫度,紅暈從耳廓一直蔓延到脖頸。
她咬了下唇,但還是怯生生地點頭。
“如果你不聽話,我可能會把你關起來。”
他說著“可能”這樣不確定的字眼,語氣卻像是一種宣告。
她頓了頓,沒注意把裙擺攥得發皺。
這一次,談知宜沒有點頭。
時間無聲地流淌。
孟聿輕笑著松開她,淡漠薄情地下逐客令。
“回吧。”
可是身旁的人沒有動作。
半晌。
談知宜攥住他的衣角,聲音很低,貓叫似的,“能……”
“我能接受。”
車即將駛離孟宅門前。
談知宜再次看向那兩尊石獅子,有那麼一瞬間,或許是因為雕刻得太栩栩如生,她竟感覺自己被凝視著。
她藉著與孟管樂的婚事,靠近、引誘孟聿,以弱者的姿態向他求助,尋求庇佑。
看著那場盛大的煙花表演時,在高空許諾至少今夜愛他。但今夜還沒過去,假意裡摻雜的那點兒真情,就已經消失殆盡。
她這一路說了太多假話,踩著攀著太多人。
會遭報應嗎?
會吧。
談知宜因為這突然又荒謬的想法,無聲地笑了起來。
那又怎麼樣?
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遭報應。
瀾庭頂層套房。
幾個小時後,談知宜又回到了這裡。
孟聿似乎常年包下這間套房。
但這裡的生活痕跡很少,應該只是他暫時休息的地方,並不是久居的住處。
談知宜若有所思地站在進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