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抿著唇,看著他伸過來的手,猶猶豫豫地將手伸了過去,剛遞到他手的上方,就被他直接握進了手心,輕輕一拉,將她從高腳凳上帶了下來。
接著同在場的幾位留學生道別,“各位玩得愉快,我就先帶我太太走了。”
說完,轉身牽著沈初棠往酒吧外走去。
先前說話的男生“哎!”了一聲,往前追了兩步,最終還是作罷。
候在門口的保鏢一眼認出了沈初棠,立刻機警地要上前來,他偏頭看了一眼,二人立刻停下腳步,恭敬地欠了欠身。
出了酒吧的門,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邊,沈卓站在車邊,看見沈初棠後鞠躬行了禮,隨後目不斜視地開啟了後座的車門。
徐祈清這次沒再像之前那樣將她塞進車裡,自己再繞去另一側上車,直接與她一起從同一邊坐進了車裡。
扶手箱阻隔,沈初棠無法順暢地挪去另一邊,嘟囔著:“哎呀!你擠著我了!你坐那邊去!”
話音剛落,就被攔腰抱起,坐到了他的腿上,並懲罰性地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不準亂動。”
車門關上,沈卓坐進了駕駛位,徐祈清低喚了聲:“沈卓。”
在前的人立刻會意,升起了隔斷,沈初棠如臨大敵,“沈助理,你個叛徒,我們好歹也算是半個本家——”
最後一個音節還未完全落地,隔斷已經升至頂端,徹底隔絕了前後座。
“……”
整個密閉的後座空間,只剩下她與徐祈清,前一秒囂張的氣焰瞬間偃旗息鼓。
懷中的人再次像一隻幹了壞事被抓包的小雞仔,乖乖坐在他的腿上,不動了。
徐祈清垂眼看她,手掌撫上她光滑細嫩的後背,“是不是又在罵我?”
沈初棠暗暗咬唇,的確是在悄聲罵他,聞言裝作若無其事地撩一撩鬢邊的頭發,“沒呀。”
昏暗中,傳來男人的一聲低笑,輕嘲的意味太明顯。
她轉過頭去,還是沒忍住在他胸前捶了一拳,“笑什麼呀!你好煩!”
她都留心眼沒真的去紐約了,還能被他抓到。
綿軟小拳捶在胸膛,根本沒什麼力道,徐祈清抬手捉住,“笑你笨笨的。”
沈初棠最討厭別人罵她笨,氣鼓鼓地看著他,反口道:“你才笨笨的!”
徐祈清被她的反應逗笑,給她解答疑惑,“你入住酒店之前,不瞭解一下酒店的參股情況嗎?”
世界所有大型星級酒店品牌,幾乎都有雲闕的股份,恰恰她入住的這一家,雲闕是主要持股方。
原本他是打算去紐約抓她的,啟程前讓沈卓查了一下她的行程,卻意外得知根本沒上去紐約的飛機,改道飛來巴黎了。
還算聰明。
只是比他還稍微次一些。
沈初棠瞬間明白了過來,咬著牙忿忿道:“下次我研究完酒店參股再住!”
眼前的人再次笑了起來,靠過來親了親她粉潤的唇,語氣挑逗:“寶貝,只要你沒跑到外太空,只要我想,找一個你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模樣,看起來挑釁又欠揍。
沈初棠的耳朵立刻就紅了。
什麼呀,誰準他叫她寶貝了?!
她滿目羞怒,“徐祈清,我要告訴我老爹,你欺負我!”
攬著她的人似是對她這番言論很感興趣,單手撐著側額,微微揚眉,“那你說說看,要和岳父說我怎麼欺負你了?”
沈初棠咬唇一滯,紅著臉撇開眼看向了別處,實在沒臉皮厚道能說出口來。
他把她屁股都撞痛死了!
徐祈清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卻還是成了心逗她,撫在她後背的指腹輕緩摩挲了兩下她的脊骨,“嗯?我欺負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