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幹嘛?”
“夫妻難道不應該住在一起?”他表情嚴肅,聲音卻很平靜。
宋予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有夫之婦,可她著實沒做好和人同居的準備,結婚證在她眼裡就是一張紙,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特殊意義,但是柯奕烜顯然不這麼想。
她努力裝出認同的樣子,不尷不尬地附和,“應該,應該,”她拐彎抹角地暗示對方,“只不過我剛搬了新家,床墊都還沒睡熱呢……再說那邊的路我不太熟,騎摩托車容易迷路呵呵呵……”
櫨安就這麼大點地方,就沒聽說過哪個成年人走丟了的,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她只是找了個藉口,區別就在於想不想拆穿罷了。
很顯然,柯奕烜便是那個不想拆穿的人,他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說了句“再見”,目送宋予離開。
夕陽漸漸下落,碧空被染成溫暖的橘黃,柯奕烜盯著遠處的天幕看了許久,直到被手機鈴聲驚醒才回過了神。
“柯先生,您好,您昨天在網上預約的時間已經到了,請問您和愛人大概什麼時候過來試戒指?”
“現在。”他結束通話電話,踩下油門驅車離去。
因著是工作日,中午又恰好下了暴雨,今日酒吧內的客流格外得少,工作人員也因此有時間聚在一起閑聊。
“ken 哥,外面那大叔什麼來頭?竟然讓老闆親自給他調酒!”休息室裡,小 k 一臉八卦地問身旁的阿 ken。
“開玩笑吧你,連他都不認識,酒吧開業的時候掉茅坑裡了?”
“小 k 那時候還沒來呢。”aen 不小心被酸辣粉燙到舌頭,口齒不清地插了一句。
“戈市的半島天堂聽說過沒?”阿 ken 隨手抓了把瓜子,津津有味地為小 k 科普,“他開的。和朱鎧是兄弟,彩虹橋也有他一半股份。”
“他就是鰲洋啊?”
“噓,小點聲!”阿 ken 驚恐地捂住小 k 的嘴,“想死啊你!敢叫這兩個字!沒聽見老闆都叫他洋哥嗎!”
“……嗚嗚唔。”小 k 比了個 ok 的手勢,示意自己知道錯了。
阿 ken 松開手,嫌棄地在小 k 衣服上蹭了蹭,小 k 興致勃勃地豎起耳朵,“ken 哥,老闆和他什麼關系啊?朱老闆來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勤快!”
aen 舌頭麻了也不忘插話,“救命恩人唄,這端茶倒水忙前忙後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親爹呢。”
“他救過老闆的命啊?”
“八九不離十吧,”阿 ken 磕著瓜子一心二用,“老闆小時候和他是鄰居,打架什麼的都是跟他學的,後來鰲家老爺子去戈市發展,他也跟著走了,但是之前櫨安的人脈還在,當初岫色開張的時候,朱鎧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過來的。”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也太厲害了吧!”
aen 對小 k 的崇拜嗤之以鼻,“等你到了他這個年紀,該知道的也會知道,老闆的事又沒瞞著我們,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
“還是算了吧,”小 k 悻悻地縮了縮肩膀,“他看起來就嚇人,發狠了把酒瓶子砸我臉上可咋辦……”
他來岫色一年不到,尚未修煉成厚臉皮的老油條,遇到厲害人物第一反應就是躲起來。
“別自作多情了,他好歹也算咱老闆的半個師父,又不是砸場子的。”
阿 ken 突然嘆了口氣,“我倒希望他能砸砸場子。”
“啥?”aen 和小 k 同時驚住,阿 ken 抽了張紙巾,一邊擦手一邊感慨,“那薛皇帝跟瘋了心了似的,三天兩頭過來鬧,老闆不累我都累,要是有個狠角色治治他,他還能嘚瑟的起來?”
“可我聽說薛臣家裡也挺厲害的,連朱老闆都要給他幾分面子,那鰲少爺敢硬剛啊?”說到感興趣的事,aen 連酸辣粉也不吃了,擦幹淨嘴專心八卦。
“鰲家人就沒有不敢幹的。”
“展開說說!”
“安氏地産知道嗎?”
aen 翻了個白眼,表示這不是廢話嗎,小 k 興致勃勃地回答,“知道知道,好多樓都是他們蓋的!”
“十幾年前,戈市出過一個非法拘禁的案子,當事人就是現在安氏地産的 ceo。當時被抓的有兩個人,一個姓安,另一個就姓鰲,新聞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個姓鰲的是什麼來頭。”
“不是吧?”戈市姓鰲的就那麼一家,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是誰。
“當然是。不過沒進去,只是被判了管制,但是後來他弟弟卻被查出來牽扯了好多案子,被判了幾十年。”
“他還有個弟弟?”aen 驚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