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誘人沉淪
韓易愣了一下，轉頭問紀青凜：“青凜，你認識他嗎？” 正在哭的紀青凜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來人。 她沒想過周繁森會出現在這裡，也恍惚了一下，顧不上擦幹淚水，“噌”地一下站起來：“周繁森？” 紀青凜反應過來，剛才韓易被周繁森推了一下，趕緊先關心他的情況：“韓易哥哥，你沒事吧？” 韓易笑了笑：“沒事。” 得到韓易肯定的回複，紀青凜才轉頭看向周繁森：“周繁森，你瘋了嗎？幹嘛莫名其妙地動手？” 沒等周繁森做出反應，韓易先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出聲來：“哦，原來是你啊。” 他湊到紀青凜跟前，小聲詢問：“他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是嗎？” 紀青凜臉一紅，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和韓易都說了些什麼，有些急眼：“韓易哥哥你現在說這個幹什麼啊……” 韓易笑了笑，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站直身體和周繁森說話：“我是韓易。雖然青凜一直叫我哥哥，但算起來我應該是她爸爸那一輩的。” 周繁森還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愣在原地，迅速地瞥了紀青凜一眼：“……抱歉，剛才是我沖動了。” “嗯。”韓易點點頭，又轉身看向紀青凜，“我先去看看你媽媽，你整理好情緒再上來。” “好。” 臨走前，韓易把手裡的紙巾都塞進了紀青凜手裡，路過周繁森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和她說，她現在有些難過。” 說完，韓易就帶著原本打算留下來聽八卦的陸欽離開了。 整個空間裡只剩下兩人，紀青凜回過神來覺得有些尷尬，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周繁森忍不住扯了扯衣角：“抱歉……” “嗯……” 一時之間兩人沒話可說，紀青凜手上握著韓易留下來的冰杯，給自己的臉消腫。周繁森看到她的動作，上前一步想要檢視她的傷勢，沒想到剛抬手，紀青凜就偏過臉去。 “凜凜……”周繁森的手抬在半空中，不甘心就這樣收回去，“怎麼受傷的？我看看好不好？” “不要，反正我們都是陌生人了。…
韓易愣了一下，轉頭問紀青凜：“青凜，你認識他嗎？” 正在哭的紀青凜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來人。 她沒想過周繁森會出現在這裡，也恍惚了一下，顧不上擦幹淚水，“噌”地一下站起來：“周繁森？” 紀青凜反應過來，剛才韓易被周繁森推了一下，趕緊先關心他的情況：“韓易哥哥，你沒事吧？” 韓易笑了笑：“沒事。” 得到韓易肯定的回複，紀青凜才轉頭看向周繁森：“周繁森，你瘋了嗎？幹嘛莫名其妙地動手？” 沒等周繁森做出反應，韓易先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出聲來：“哦，原來是你啊。” 他湊到紀青凜跟前，小聲詢問：“他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是嗎？” 紀青凜臉一紅，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和韓易都說了些什麼，有些急眼：“韓易哥哥你現在說這個幹什麼啊……” 韓易笑了笑，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站直身體和周繁森說話：“我是韓易。雖然青凜一直叫我哥哥，但算起來我應該是她爸爸那一輩的。” 周繁森還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愣在原地，迅速地瞥了紀青凜一眼：“……抱歉，剛才是我沖動了。” “嗯。”韓易點點頭，又轉身看向紀青凜，“我先去看看你媽媽，你整理好情緒再上來。” “好。” 臨走前，韓易把手裡的紙巾都塞進了紀青凜手裡，路過周繁森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和她說，她現在有些難過。” 說完，韓易就帶著原本打算留下來聽八卦的陸欽離開了。 整個空間裡只剩下兩人，紀青凜回過神來覺得有些尷尬，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周繁森忍不住扯了扯衣角：“抱歉……” “嗯……” 一時之間兩人沒話可說，紀青凜手上握著韓易留下來的冰杯，給自己的臉消腫。周繁森看到她的動作，上前一步想要檢視她的傷勢，沒想到剛抬手，紀青凜就偏過臉去。 “凜凜……”周繁森的手抬在半空中，不甘心就這樣收回去，“怎麼受傷的？我看看好不好？” “不要，反正我們都是陌生人了。”紀青凜繼續手上的動作，不去看他。雖然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少了一些，但她還是能感受到腫起來的部分沒有徹底消下去。 她不想讓周繁森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周繁森上前，在她面前蹲下，仰頭看她：“凜凜，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紀青凜沒想到周繁森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可思議地低頭，近距離下她才看清楚周繁森的臉—— 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慘白得不像話，眼睛裡布滿紅血絲，看向她的瞬間好看的眼睛裡立刻充斥著水汽。 紀青凜不安地上下打量著他：“你……你怎麼了？” 周繁森搖搖頭，苦笑：“都是我自作自受。” 是他要回陸家，是他要喝酒，是他不乖。 “起來，”紀青凜抬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在這兒。” 周繁森搖頭：“我先看看你的傷。” 紀青凜無語，這個人簡直是瘋了，明明自己比她嚴重這麼多…… 她慢慢移開冰杯，把傷口給他看。 周繁森看著她白皙的面板上紅腫了一片，抬手想要觸碰，又怕把她弄疼，最後只是抬手蹭了蹭她的嘴角。 那裡有一個結痂的傷口，是他咬的，他是一個瘋子，竟然傷害了她。 可是他不後悔，只是心疼她。 “幹嘛？”紀青凜偏過頭，他的觸碰讓她忍不住想起那個吻，“看完了就到這兒坐下。” 周繁森乖乖聽話，在她身旁坐下：“怎麼弄的？” 紀青凜垂眸：“我媽打的。” 周繁森不可置信：“怎麼？！” “我和她頂嘴。” 周繁森：“……” 周繁森想起之前他因為周素和陸景秀把他騙到醫院見陸老爺子而生氣，有人還教導他，說不要給長輩擺臉色，現在倒是…… 他側頭輕笑一聲，紀青凜說的沒錯，時間確實會改變很多事情。 紀青凜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臉，聽到他笑，氣不打一處來：“笑什麼？” 周繁森立馬收起笑容，紀青凜才剛沒有那麼抗拒他，他還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你來醫院是因為什麼？”周繁森問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她紅腫的臉，“臉很痛吧，我們先去看醫生。” 紀青凜任由他觸碰，沒有躲開，略微有些躲閃的眼神落在他手上腫起來的地方。周繁森的手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看上去很恐怖。 “周繁森！”紀青凜伸手拉住他的手，對方冰涼的指尖下意識的彎曲，最後乖乖地待在她的手裡，“你剛才在打吊瓶？” 周繁森乖巧地點點頭。 “都到了打吊瓶的程度了，大冷天的你還穿著這麼少的衣服跑過來，你瘋啦？！”紀青凜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他穿。 周繁森躲閃著拒絕：“不要。” “聽話！” “你也冷。”周繁森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扭過頭去，不再看她，“而且我不想穿別的男人的衣服。” 紀青凜看著手裡的男士外套，和他解釋：“這是韓易哥哥的衣服。” “……我知道，但也不行。” 紀青凜心裡還有氣，但畢竟還是身體更重要，她顧不上週繁森願不願意，強行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拉著他就要往病房走。 周繁森不知道怎麼了，十分不配合，兩人在路上拉拉扯扯，紀青凜實在是受不了周圍人投過來的探究的目光，伸手捏住周繁森的下巴，惡狠狠地說：“再不乖乖跟我回病房，你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吹冷風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周繁森的眼周泛著淡淡的紅，帶著水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紀青凜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手上的力氣稍微鬆了一些，周繁森就伸出手覆在她的手上，不讓她移開：“好。” 紀青凜感受到自己心髒跳動的頻率超出了正常範圍，趁著還沒被發現，她趕緊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慌忙地轉過身去，假裝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有，想好怎麼和我解釋你的不告而別。” 周繁森猛地睜大雙眼，快步走到她身邊，聽聲音，身體好像一下子好了很多：“好。但是回病房前我們要先去看看你的臉。” 紀青凜一邊往前走，一邊抬手摸著臉：“知道了，去藥店買蘆薈凝膠。” 見她鬆口，周繁森趕緊把外套穿好，跟了上去。 從藥店買好東西，兩人一路朝病房走去。 前一天周繁森病著，是陸欽送他到醫院來的，他其實不知道該怎麼去病房，還好手上戴了病例手環，兩人根據上面的資訊，找了過去。 到病房的時候陸欽還沒回來，周繁森問過紀青凜的意思後把門鎖上了。 病房裡開了熱空調，紀青凜一邊把身上的大衣脫掉，一邊問：“怎麼要鎖門？” “陸欽隨時可能會回來。” 紀青凜知道陸欽就是一直跟在周繁森身邊的那個男生，她一開始以為兩個人關系很好，沒想到周繁森會這樣防著他。 “陸欽人不壞，但畢竟是陸家那邊的人。”周繁森解釋，“我不擔心他會做什麼，只是擔心他會在無意中說出對我不利的話來。” 周繁森也脫了外套，把衣服放在病房的沙發上，他拉著紀青凜坐下，然後蹲在她的面前幫她塗藥。 他把凝膠擠在自己的右手食指指腹上，左手輕輕抬起紀青凜的下巴，然後把藥塗在泛紅的地方。 凝膠冰涼的觸感讓紀青凜臉頰上的疼痛消減了一些，但是周繁森的觸碰卻讓她的臉變得更加滾燙。她伸手要拿過周繁森手裡的凝膠：“我……我自己來。” 周繁森不聽她的，攥著凝膠不放手：“我幫你。” 兩人誰都不肯退一步，拉扯中開啟的凝膠噴湧了出來，把周繁森的衣服都弄髒了。 紀青凜的手停在空中，有些無措地看著他：“抱歉。” 周繁森扯了一張紙擦了擦衣服上的凝膠，繼續手上的動作：“凜凜，不該是你先和我說抱歉的。” “這句對不起應該我先說。” 周繁森把藥膏塗在紀青凜臉上的最後一塊紅腫的地方，然後起身坐在她的身邊，抬頭看著窗外。 飄飄揚揚的雪花落下來，掛在枯樹枝頭，透過樹的枝椏看過去遠處是渾黃的天空和灰色調的城市。 “現在提起那一年，好像過去了很久。即使這幾年很難熬，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對我來說都是實實在在的、很持久的痛苦，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我卻記憶猶新。” “那一天，我們剛打完電話，我回到家發現我媽沒在，想著她可能是有事出去了，沒有深究。現在想想，要是當時我給她打了個電話，或者出門去找她，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許多事情。” 那也是一個下雪的日子，周繁森看著被紀青凜結束通話的通話介面，不滿地撇撇嘴，拿出書包裡的試卷準備刷題，心裡想要是他當初也參加了 c 大的自主招生考試，現在就不用一個人在這裡，可以跟著紀青凜到南城去玩了。 正想著，剛結束通話電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以為是紀青凜又打了電話過來，興沖沖地拿過手機，卻發現螢幕上顯示的是那一串熟悉但讓他覺得惡心的號碼。 他不想聽到陸昂的聲音，直接掐斷電話沒有管，可是對面的人堅持不懈，給他打了很多個電話。周繁森都沒有接，對面的人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直接發了一條彩信過來。 那是一張周素背對鏡頭坐在陸家老宅客廳的照片，她低垂這頭，周圍站著好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 和照片一起發過來的還有一條資訊：“謹知，謹行死了，我們一家終於可以團聚了。” 周繁森看著這條訊息腦子一片空白，身體先於大腦做出反應，他“噌”地一下站起來，開啟門跑出去，等到了電梯口他才稍微回過神來一些，忍著滿腔的怒意，回撥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陸昂似乎早就拿準他會再打過去，說話的語氣中帶著愉悅：“謹知，終於肯接電話了？” “陸昂，你又發什麼瘋？！” “謹知，你冷靜一點，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弟弟的死訊，順便和你媽敘敘舊。”陸昂手裡夾著煙卷，低頭看了一眼坐在樓下的女人，“你要不要一起？” “你真是個瘋子！”周繁森的手緊緊地攥著手機，指節發白，“陸謹行怎麼說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他死了你一點不傷心，還有時間在這裡和我說這些？” “嗯？真不知道是該說我太冷血，還是你太幼稚。一個沒用的死人而已，有什麼好傷心的。”陸昂冷笑一聲，抬起手吸了一口煙，“嗯，忘了你還是一個天真的孩子，現在就讓爸爸親手教你長大吧。” 周繁森惡心得說不出話來，心卻因為陸昂的最後一句話而劇烈地跳個不停。 “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回陸家，我讓你媽去最好的療養院養病。二，直接讓你媽去陪謹行。” “陸昂，你這麼做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周繁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在樓道裡嘶喊，“我要報警！你這個瘋子，我要報警抓你！” 陸昂依舊雲淡風輕：“好啊，你報警好了。不過到時候你就真的再也不能見到你媽了。” 周繁森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低下頭：“陸昂最開始要的不過就是我乖乖回陸家，讓他名正言順的繼承陸氏。是我為了所謂的骨氣一直拒絕他，到最後，把我媽再一次置於危險中。” 紀青凜想要安撫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她不是沒有想過周繁森當年離開是出於無奈，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聽上去就很痛苦的過程。 “對不起凜凜，”周繁森回頭看他，視線交彙的一瞬間紀青凜看到他的眼睛裡充滿淚水，“當初我擔心會牽連到你，沒有和你說明情況。現在想想，是我太幼稚，太想當然，害你傷心了很久。” 紀青凜抬手擦去周繁森眼角的眼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嗯，我知道了。” 周繁森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握住了她正在幫他擦拭眼淚的手，低頭輕輕落下一吻。 酥酥麻麻的觸電感從手腕處襲來，紀青凜下意識地想要抽出手，卻被周繁森攥得死死的：“在派出所那次……我想過回徽京後會和你再見面，卻沒想到會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而且陸欽在那裡……我……” 周繁森在她指尖落下一吻，看向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別不要我，凜凜，我只有你了。” 紀青凜的手不再掙紮，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看。 壓抑了很久的心忽然間明朗了起來—— 她俯身靠近周繁森，抬起另一隻手矇住他的眼睛，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好。” 周繁森愣了一瞬，抬手移開眼前溫熱的掌心，四目相對，似乎是確定了紀青凜的心，周繁森手一用力，把紀青凜圈在懷裡，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他們吻得纏綿，像是要用這個吻把這幾年不在對方身邊的空缺和遺憾都彌補上。 兩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和上次在情緒使然下的順其自然不同，因為沒有什麼經驗，沒過一會兒兩人就因為不會換氣憋得滿臉通紅。 紀青凜雙手摟住周繁森的脖子，眼前的景象變得有些模糊，她往後仰了仰，離周繁森遠了一點：“好累……” 周繁森喘著粗氣，不捨地湊上來，輕輕叫著她的名字：“凜凜……” 兩人的呼吸很快又交合在一起，周繁森伸手摟住紀青凜的腰，一用力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紀青凜低頭看他，周繁森的眼睛裡充滿了水色，白色的眼球上布滿了紅血絲，看向她的眸子裡滿是情慾，見她不抗拒，又吻了過來，柔軟的唇瓣貼上她的，動作輕柔卻誘人沉淪。 她嘗試著回應他，卻被心頭密密麻麻的酥癢擾得難受，纏繞在他脖頸上的纖細雪白的手臂慢慢松開，轉而抵上他的胸膛。 因為她的觸碰，原本放鬆的胸前肌肉忽然硬挺起來，周繁森回神，不解的目光落在紀青凜紅透的唇瓣上：“凜凜？” 紀青凜一隻手繼續抵著周繁森的胸膛，一隻手摩挲著他的唇：“周繁森。” “嗯？” “你有沒有和別人接過吻？” 周繁森趕緊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我這兩年都在好好念書的，再說了我心裡只有你……” 紀青凜沒讓他把話說完，輕輕啄了他的嘴唇一下：“難怪你吻技這麼差。” 周繁森不滿足於這樣的輕吻，見紀青凜又要離開，他的手向上扣住她的頭，微閉雙眼迎了過去：“嗯……凜凜教教我……” 紀青凜忍不住勾起嘴角，偏不給他吻：“教你什麼？” “教我吻你……”周繁森湊上來，唇瓣擦過紀青凜的唇角，又被她躲開，“凜凜，別欺負我……” 周繁森輕輕咳嗽了兩聲：“別欺負我一個病人……” 紀青凜俯身，報複般地咬住他的唇。 顧不上嘴角上傳來的清晰的疼痛，周繁森抓緊機會回應著她，剛想向她交出唇齒間的全部，那個對他來說致命的誘惑又離他而去。 “這是我還給你的，那天你強吻我的懲罰。” 周繁森輕舔帶著濕意的唇瓣，低頭輕笑。 這哪裡算得上是懲罰，明明是嘉獎。 他求之不得。 “以後還那樣嗎？”紀青凜捏著他的下巴問。 周繁森抬眸看她，眼角到臉頰的面板紅了大片，他眨了眨眼睛，輕輕搖頭，嘴裡卻擠出另一個音節：“嗯……” “嗯？”紀青凜聽到這個回答，抬手又要推開他，誰知周繁森這次用了勁，把她緊緊圈在懷裡，“剛才凜凜對我不滿意，我要重新好好表現才行。” “不要！我沒說過就這樣原諒你！！”紀青凜用力掙紮，臉紅了一片，“周繁森，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 聞言，周繁森深吸一口氣，舒暢的感覺瞬間充斥全身，他輕笑一聲:“凜凜，明明是你說的，時間會改變很多事情。” 他垂眸盯著她嬌嫩的紅唇，回想起重逢後她的種種表現—— 影片裡冷著臉罵人的她，宴會廳外說不要他的她，消防通道裡被他吻得失神的她，還有剛才…… 故意挑逗他的她。 時間確實會改變很多事，但她在他這裡好像沒有變，周繁森自己也說不清楚，其實是變了的吧？ 他勾起嘴角，變了也沒關系。 至少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排斥他的她，變得更加鮮活的她，對他來說有了更加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他現在，只想吻她。 周繁森起身，雙手用力摟著紀青凜的腰身，慢慢跪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堅實的手臂攀在她的背上，低頭掠奪她口中的氣息。 他不再滿足於唇瓣上傳來的刺激，漸漸深入。靈活的舌尖攻城略地，把她的聲音全都吞噬，最後只剩下好聽又動人的嗚咽。 漸漸地，紀青凜沒了力氣反抗，等周繁森終於捨得松開，她趴在周繁森的胸膛上喘著氣，忍不住抬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手臂內側的嫩肉：“……這麼熟練，剛才在裝什麼？” 周繁森疼得聳了聳肩，抱著她往後倒在沙發上，他忍不住笑出聲卻始終沒有放開她：“沒有！我只是學得比較快，你不也是？” 紀青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是！！” “嗯。”周繁森眉眼彎彎，摟著紀青凜的手越來越緊，紀青凜幾乎喘不過氣來，伸手拍打著他的胸膛。 “周繁森，不會你生病的事情也是裝的吧？” 周繁森適時咳嗽了一下：“咳……沒有，我沒裝。” “放手，別把你又壓傷了，加重病情。”紀青凜要起身，周繁森仍然不放手。 “病了好，那樣就能被你心疼了。” “神經，正常的腦袋怎麼會覺得病了好？”紀青凜雙手撐在他的胸肌上，作勢又要擰他，剛想動手，門口傳來陸欽的聲音—— “門怎麼反鎖了？難道他就回來了？”
作者的話
李至清
作者
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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