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報複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小區。 路上週繁森發現紀青凜沒有跟上來，故意放慢了速度，誰知紀青凜像是在和他賭氣一樣，也跟著放慢了速度，後面見他直接停在原地等她，紀青凜加快速度超過了他，路過周繁森身邊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周繁森看著逐漸走遠的人，想著剛才她氣鼓鼓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追了過去。 紀青凜生起氣來，他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跑那麼快不累？”出了電梯，周繁森扯住紀青凜的書包低頭和她說話，“好了，明天吃飯我多點一人份好了。” 紀青凜輕輕鬆鬆就掙脫了周繁森，繼續往前走：“我點。” “嗯？” “我道歉請吃飯當然是我出錢啊，你也不用擔心我沒理由請你吃飯，之前你轉給我的一千塊還沒有用完呢。”紀青凜一本正經地解釋。 “記這麼清……”周繁森說著，輸入密碼開門。 兩人原本以為家裡沒人，沒想到周素和陸景秀雙雙坐在客廳，聽到門鎖開啟的聲音，回頭就看到兩個孩子站在門口。 “今天怎麼晚了一刻鐘？”周素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問到。 “有事情耽誤了。”周繁森把兩人的書包拿到客廳放下，“不知道你們今天就回來，只點了我們兩個人的飯。” “知道。”周素一臉看透周繁森的表情，“我們吃了飯才回來的，飯菜幫你們兩個放在保溫箱。” 紀青凜換好鞋湊過來：“周阿姨你身體好一些了嗎？最近我們學習太忙了，都沒時間去看你。” 周素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仍然像往常一樣笑著回複她：“我好多了。凜凜，當時真的謝謝你幫忙送我到醫院。” 紀青凜擺擺手；“不用謝阿姨，平時你們也幫了我不少。” 周繁森也有些擔心地看著周素，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覺得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媽，我看你身體還沒好全，要不然再去醫院多住幾天？” 周素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轉移了話題：“這些事不用你們操心，快先去吃飯。” 紀青凜和周繁森被周素和陸景秀一起趕到了餐廳。 …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小區。 路上週繁森發現紀青凜沒有跟上來，故意放慢了速度，誰知紀青凜像是在和他賭氣一樣，也跟著放慢了速度，後面見他直接停在原地等她，紀青凜加快速度超過了他，路過周繁森身邊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周繁森看著逐漸走遠的人，想著剛才她氣鼓鼓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追了過去。 紀青凜生起氣來，他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跑那麼快不累？”出了電梯，周繁森扯住紀青凜的書包低頭和她說話，“好了，明天吃飯我多點一人份好了。” 紀青凜輕輕鬆鬆就掙脫了周繁森，繼續往前走：“我點。” “嗯？” “我道歉請吃飯當然是我出錢啊，你也不用擔心我沒理由請你吃飯，之前你轉給我的一千塊還沒有用完呢。”紀青凜一本正經地解釋。 “記這麼清……”周繁森說著，輸入密碼開門。 兩人原本以為家裡沒人，沒想到周素和陸景秀雙雙坐在客廳，聽到門鎖開啟的聲音，回頭就看到兩個孩子站在門口。 “今天怎麼晚了一刻鐘？”周素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問到。 “有事情耽誤了。”周繁森把兩人的書包拿到客廳放下，“不知道你們今天就回來，只點了我們兩個人的飯。” “知道。”周素一臉看透周繁森的表情，“我們吃了飯才回來的，飯菜幫你們兩個放在保溫箱。” 紀青凜換好鞋湊過來：“周阿姨你身體好一些了嗎？最近我們學習太忙了，都沒時間去看你。” 周素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仍然像往常一樣笑著回複她：“我好多了。凜凜，當時真的謝謝你幫忙送我到醫院。” 紀青凜擺擺手；“不用謝阿姨，平時你們也幫了我不少。” 周繁森也有些擔心地看著周素，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覺得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媽，我看你身體還沒好全，要不然再去醫院多住幾天？” 周素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轉移了話題：“這些事不用你們操心，快先去吃飯。” 紀青凜和周繁森被周素和陸景秀一起趕到了餐廳。 桌上的菜要比平時多，紀青凜想應該是周素偷偷給他們加了菜。 “周繁森，等會兒我給你轉些錢，你幫我拿給周阿姨。” 周繁森正低頭吃飯，聞言疑惑地抬頭看她。 “我媽前幾天和我說要等學生報完志願才回徽京，昨天晚上又說新高三的老師不夠，讓她今年繼續了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你們家吃飯的事，她覺得太麻煩你們了，讓我一定要給錢。” 聽到是紀青凜媽媽的意思，周繁森也不好再拒絕，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紀青凜當他是答應了，安心低頭吃飯。 吃過飯，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學習，陸景秀和周素在客廳聊了一會兒，後面說有事就先離開了。 房間裡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周圍靜悄悄的，只剩下兩人的寫字聲和呼吸聲。 因為馬上要期末聯考，他們先自己複習，等學累了，才又坐在一起討論。 最近這段時間雖然事情比較多，但好在兩人基礎本來就好，而且再怎麼忙也一直在學習，應付一個期末考應該沒有問題。 “不是決定要走 c 大的自主招生？還是不要大意，提前刷點真題準備一下。”總結討論完今天的錯題，周繁森把兩人的書分開收拾進書包，給紀青凜提議。 “知道了。”紀青凜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他收拾書的動作，聞言點了點頭。 收拾好東西，周繁森準備送紀青凜出門，在廚房的周素聽到聲響趕緊跑出來，叫住了兩人：“凜凜先別走，阿姨熬了些小米粥給你們當宵夜，喝一點再回去。” “我們不是才吃的晚飯嗎？”周繁森問。 周素抬手指了指牆上的掛鐘：“是你們學得太投入了，而且今天我在家就沒有叫你們，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快來吃點東西墊一下，別到了晚上肚子餓了睡不著。” 紀青凜摸了摸肚子，她確實有些餓了。 煮小米粥很簡單，周阿姨煮的小米粥，應該還可以吧？ 紀青凜先一步朝周素走過去露出笑容：“那謝謝周阿姨了。” 周繁森沒有什麼食慾，但見紀青凜過去了，無奈地把她的書包先放回客廳，還是跟了過去。 周素這次嚴格按照食譜製作了小米粥，為了萬無一失連糖都沒有提前放，就擔心自己放多了或者放少了兩個孩子不喜歡。 周繁森家是開放式廚房，這一鍋小米粥實在是太香了，開啟蓋子後整個房間裡充斥著清甜的香味，聞了讓人神清氣爽，剛才的疲憊一掃而光。 紀青凜平時不嗜甜，偶爾能吃一點甜的東西，今晚應該是確實餓了，一碗甜甜的小米粥幾乎全喝光了。 “看凜凜的表現，我今天做的粥應該還不錯。”周素滿意地點頭，轉頭看周繁森的碗裡還滿滿當當，“你怎麼不喝？” 聞言周繁森低頭默默喝粥，有紀青凜的激情吃播在前，他可不敢說自己不喜歡喝。 “凜凜要不要再喝一些？”周素問紀青凜。 “不喝了阿姨，您身體才好一些，今晚麻煩了，您早點休息吧。”說著紀青凜站起來拿著碗準備去洗。 “不麻煩。”周素笑了笑，剛想說讓紀青凜把碗放著讓周繁森洗就好，就被門外傳來的巨響打斷。 房間裡的三人都被嚇到了，互相對視一眼。 外面的聲響沒有結束，一聲一聲接連傳來。 “怎麼回事？這麼晚了外面是什麼聲音？”周素走出廚房，要出門檢視。 “媽，你先別出去。”周繁森跑過去攔住周素，“這聲音不對勁，像是從隔壁傳過來的。” 聽到周繁森的話，紀青凜也不淡定了。 他們這一層就只住了兩戶，隔壁不就是她家？ 紀青凜也從餐廳跑到他們跟前，外面的聲響還在繼續，她仔細聽了一會兒，聲音確實是從她家的方向傳過來的。 “怎麼回事，我家怎麼會傳出這種聲音？”紀青凜摸不著頭腦。 “你媽媽知道家裡的密碼，不會這樣敲……敲門？”周繁森聽聲音覺得不像敲門，倒像是砸門，他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會不會是親戚？”周素問。 紀青凜立馬否認：“這個房子是我媽為了方便我上學租的，如果親戚找過來，應該會去我們家在城南的房子。” 紀青凜家倒是在門口裝了監控，只是現在她的手機在家，沒辦法看。 外面的聲響一直沒停，現在又是深夜，很快小區業主群裡就有人發訊息詢問原因，上下幾層樓的鄰居都能聽到。 紀青凜意識到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心裡沒來由地慌亂起來：“要不然報警吧？” “嗯。”周繁森答應著，掏出手機報了警。 等警察到了，三人才敢開啟門。 出門一看，紀青凜家的門差不多已經被砸爛了，門口睡著一個人，身邊還放著一把類似於砍柴斧頭的利器。 幾人對視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幾個警察上前去試圖把那個人叫醒，卻發現他一身酒氣，怎麼也叫不醒。 “你們認識這個人嗎？”帶隊的警察問。 其他幾個警察已經把睡著的人架了起來，是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人。 紀青凜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被嚇得不輕，不敢上前辨認。 周繁森上前幾步撩開男人淩亂的頭發，本想著方便紀青凜辨認，沒想到這個人他竟然覺得眼熟。 “是……小區物業的一個修理工。”時間過去很久了，周繁森也不太確定，側過身去，讓紀青凜看了一眼男人的臉。 在看到男人的臉的一瞬間，紀青凜渾身一震：“……是，是他。” “你們之前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帶隊警察詢問，抬眼巡視了周圍一圈，發現好像沒有物業的人，“怎麼小區物業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來？” 派出所內。 經過多方協調，好不容易聯絡到物業的人，他們卻支支吾吾不願意過來，直到警察表明了身份才鬆口說會讓人過來負責。 紀青凜做完筆錄出來，滿臉疲憊，平時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都變得黯淡無光了。好在周繁森和周素一直陪著她，讓她不至於在心理上再感到孤獨和無助。 周素把從家帶過來的外套披在紀青凜身上，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凜凜，警察會幫忙解決的。” 周繁森站在兩人面前，擋住了刺眼的光線，在紀青凜身上投射出一片陰影。 他想要說些什麼話安慰她，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默默地站在紀青凜身旁，伸出手輕輕扶住她，給她一點點支撐。 到淩晨三點左右，剛才出警的警察到大廳找到他們，三人心裡有事，都沒有睡意，見警察過來趕緊站起身來。 “嫌疑人已經醒來老實交代了情況，之前他因為上門服務的時候騷擾這位女同志丟了工作，心裡不忿，今天晚上喝了點酒就找過去報複。” 紀青凜心裡亂糟糟的，聽到是這個原因，忍不住哭了出來：“當初我要是把那個影片的原聲關掉，或者他們上門來道歉的時候表示諒解就不會惹出這些事情來了。” “這不是你的錯，凜凜。”周素伸手抱住紀青凜，“本來就是他先做錯了事，被開除是他為自己犯的錯誤買單，你不需要自責。” “是的小姑娘，這件事上你沒錯。”警察看著面前風華正茂的兩個學生語重心長地囑咐，“這個人是有犯罪前科的，而且剛才你們物業的人也說了，平時他在小區裡就會虐待一些小動物，所以說啊以後你們上學放學的路上要更加註意安全。” “好的，謝謝警察叔叔。”紀青凜抬手擦了擦眼淚,周素心疼地拿出紙巾幫她擦了擦臉。 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周繁森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翻找了很久。 等警察詢問完離開後，周繁森把手機遞到紀青凜面前：“凜凜，你還記得這只奇怪的貓嗎？” 紀青凜點頭。 “剛才我聽到警察說那個人經常在小區裡虐待小動物，我就想到了它。之前我們一直認為它是一隻野貓，但我後來仔細看了一遍這個影片，發現這只貓雖然有些髒，卻是比較貴的品種，而且長得也很胖，看上去不像是流浪貓。” 紀青凜接過手機看了一遍影片：“用不用把這個影片拿給警察？” 周繁森搖搖頭：“這不算直接的證據，畢竟沒有拍到他虐待動物的畫面。” “那你找出這個影片是？” “從你們之前說的情況，還有最近的居住感受來看，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小區，物業不作為很久了。這個影片雖然不能作為證據指控那個男人，但是藉著今天的事，還有虐待動物的事，應該足夠說服小區其他人聯合起來換掉物業了。” 周素沒想到周繁森會考慮這麼深，擔心這些事情會讓他分心：“繁森，之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學習就行，這些事我和你姑姑會處理。” 之前陸景秀就說過這件事情她會處理，但是她們一貫處理問題的方法就是用錢或者交給讓底下的人去辦，這樣做的缺點是很多時候只是為瞭解決當下的麻煩，而不是真正地去解決問題。 “這件事要徹底解決只有這一個辦法。”周繁森說。 周素若有所思：“放心，我會親自和你姑姑說，她很擅長處理這些事情。” 事情告一段落，淩晨四點左右三人回到了小區。 紀青凜家的門已經壞得不成樣了，要修好最快也得到第二天。周繁森到紀青凜家幫她拿了手機和洗漱工具過來，周素原本打算讓紀青凜和自己一起睡，沒想到周繁森主動把房間讓了出來，選擇自己睡沙發。 周素沒說什麼，好在當初陸景秀在幫忙裝修這個房間的時候選了一個較大的沙發，長度差一點，但寬度還可以。 周繁森找了一套新的四件套給紀青凜換上，把空調調成合適的溫度，囑咐紀青凜安心睡覺才關上房門出來。 徽京的夏天六點出頭就天亮了，周繁森在客廳沙發上眯了一會兒就被太陽光刺得醒了過來。昨晚大家都睡得比較晚，這個時候周素和紀青凜還在睡覺，周繁森實在睡不著跑出去買早飯，回來的時候紀青凜已經坐在客廳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周繁森提著早餐進來，見周素的房門還關著，走進來的時候輕手輕腳，放低聲音詢問。 紀青凜揉了揉眼睛：“睡不著。” 她一直沒睡著，一方面是昨晚發生的事情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一方面是她在陌生的環境難以入睡。 “餓了沒？先吃點東西，等會兒困了再去睡一會兒，今天就別去學校上課了。”周繁森把買回來的早餐放在紀青凜面前讓她選。 紀青凜本來沒有什麼胃口，但又怕不吃的話會讓周繁森擔心，就隨手拿了一杯熱豆漿喝了兩口。 “等會兒給你媽打個電話，問一下能不能回來陪你幾天，昨晚你確實是被嚇到了。”周繁森小心翼翼地提起昨晚的事情，生怕又嚇到她，看紀青凜現在的狀況，她應該還沒有緩過來。 紀青凜端著豆漿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才開口：“不用了……反正她也沒時間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