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禮尚往來
臺上校長的發言也結束了，周繁森這才回過神來。 “好了，感謝各位領導和老師對同學們的鼓勵，但是要取得好成績還是離不開個人的努力，就不多佔用大家的時間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每個人都要投入十二分的精力去打好高三這場仗！”老宋作為年級教導主任，做了最後的收尾，然後就宣佈解散。 烏泱泱的幾千人從廣場上散開，不少人確實受到了激勵，平時懶懶散散的人，今天都小跑著回教室。 紀青凜和站在一起的幾個女同學相約一起回教室。 “說實話，今天之前我都沒有要高考的感覺，被這麼一激勵，我反而壓力更大了。”蕭雨嘆了一口氣。 “學校應該是想讓我們把壓力轉化為動力，但是也要我有轉化的能力才行啊。”另一個同學傅瑩說。 紀青凜拍了拍左邊的人的肩膀，又安撫了一下右邊的人，“沒事的，保持平常心，不是還有一年嘛。” “也是。”蕭雨點點頭，但看她的表情，紀青凜的話並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青凜，你成績這麼好，應該不太會因為高考的事情而焦慮吧？” 紀青凜思考了一下：“其實會的，只是每個人焦慮的點不一樣。就像很多人叫我萬年老二，我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會擔心哪天連第二都拿不到了，所以每天不停地學習學習，就為了下次考試還能拿第二。” “笑死了，不應該是每天學習學習，拿很多個第一打那些人的臉嘛！”聽她這麼一開玩笑，傅瑩稍微放鬆了一些。 “嘿嘿，最近一起學習之後，我發現周繁森這個對手還是挺強勁的，這件事情稍微有一點難度。再說了，考試最終還是看自己，別人考得高考得低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呀。” “所以，我們就只需要每天學習學習就行？哈哈哈！”蕭雨也笑了，朝著紀青凜豎了個大拇指，“說得挺有道理的，這次我真的有被激勵到，但是我總覺得激勵得還不夠，要是青凜你能再幫幫我就好了。” 紀青凜瞪大眼睛看著她：“什麼？” 蕭雨眨巴眨巴眼睛：“要是能聽你親口講講你和周繁…
臺上校長的發言也結束了，周繁森這才回過神來。 “好了，感謝各位領導和老師對同學們的鼓勵，但是要取得好成績還是離不開個人的努力，就不多佔用大家的時間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每個人都要投入十二分的精力去打好高三這場仗！”老宋作為年級教導主任，做了最後的收尾，然後就宣佈解散。 烏泱泱的幾千人從廣場上散開，不少人確實受到了激勵，平時懶懶散散的人，今天都小跑著回教室。 紀青凜和站在一起的幾個女同學相約一起回教室。 “說實話，今天之前我都沒有要高考的感覺，被這麼一激勵，我反而壓力更大了。”蕭雨嘆了一口氣。 “學校應該是想讓我們把壓力轉化為動力，但是也要我有轉化的能力才行啊。”另一個同學傅瑩說。 紀青凜拍了拍左邊的人的肩膀，又安撫了一下右邊的人，“沒事的，保持平常心，不是還有一年嘛。” “也是。”蕭雨點點頭，但看她的表情，紀青凜的話並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青凜，你成績這麼好，應該不太會因為高考的事情而焦慮吧？” 紀青凜思考了一下：“其實會的，只是每個人焦慮的點不一樣。就像很多人叫我萬年老二，我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會擔心哪天連第二都拿不到了，所以每天不停地學習學習，就為了下次考試還能拿第二。” “笑死了，不應該是每天學習學習，拿很多個第一打那些人的臉嘛！”聽她這麼一開玩笑，傅瑩稍微放鬆了一些。 “嘿嘿，最近一起學習之後，我發現周繁森這個對手還是挺強勁的，這件事情稍微有一點難度。再說了，考試最終還是看自己，別人考得高考得低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呀。” “所以，我們就只需要每天學習學習就行？哈哈哈！”蕭雨也笑了，朝著紀青凜豎了個大拇指，“說得挺有道理的，這次我真的有被激勵到，但是我總覺得激勵得還不夠，要是青凜你能再幫幫我就好了。” 紀青凜瞪大眼睛看著她：“什麼？” 蕭雨眨巴眨巴眼睛：“要是能聽你親口講講你和周繁森，宋昀的三角戀，我將會更有動力學習的~” 傅瑩也眨巴眨巴眼睛：“我也是，我也是~” 紀青凜被氣笑了：“這又是從哪裡聽到的謠言，沒有什麼三角戀！” “沒有三角戀的話，那就是有其他的戀是嘛，雖然相比起來不太刺激，但我也想聽~”蕭雨繼續眨眼睛。 紀青凜朝她比了兩個 ok 的手勢，認命地不再解釋：“語文課代表的理解能力確實不一般。” 紀青凜回教室簡單收拾了一下帶過來的書，然後提著箱子準備回家。 周繁森已經在教室門口等她了，他今天穿著正裝，站在走廊上收獲的目光比平時多了不少。 “走吧。”紀青凜看了他一眼，拉著箱子往前走。 周繁森兩步跟上她：“我幫你提。” 紀青凜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的西裝西褲，勾起嘴角和他開玩笑：“剛才不方便現在就方便啦？” 周繁森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剛才我是想幫你提的……” 紀青凜點頭，依據這段時間的瞭解，她知道周繁森確實很熱心腸，嘴上不說，面上也不表露出來，總是默默地做很多事。 要是放在平時，周繁森不用她開口就會主動過來幫她。但今天他的衣服確實不方便，剛才她和周繁森挑明瞭說自己能拿後他也沒有再勉強，現在周繁森突然過來說要幫忙…… “周繁森，你樂意幫我的話我會高興，不用自己搬東西的話也確實會輕鬆一些。但是如果你是因為別人說了什麼，迫於什麼壓力才幫忙的話，我覺得沒必要。” 周繁森收回了手，垂著眼睛，纖長的睫毛在眼下的陰影要比平時大很多。 “走吧。”紀青凜叫他，“你這個西裝雖然看上去很貴，但也太不合身了，等回去我幫你和周阿姨說重新定做一身。” “嗯。”周繁森悶聲回應，安靜地跟在紀青凜身邊。 兩人在外面吃了飯回到周繁森家，周素還沒回來。 周繁森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迅速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紀青凜已經開始複盤今年的真題了。 他突然想起什麼，也拿了今年的真題捲到紀青凜對面開刷。 “這就是你說的每天學習學習，就為了下次考試還能拿個第二？”周繁森翻開數學卷子開始寫，瞥了一眼紀青凜手上已經訂正過的試卷，“不過看你的架勢，像是高三一整年都要拿第一。” 周繁森眼裡滿是笑意，語氣裡沒有其他多餘的意思，像是在陳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紀青凜沒想到和蕭雨，傅瑩說的話會被周繁森聽到：“周繁森，你怎麼偷聽別人說話！” “你們就在公共場合說的，我恰好路過，怎麼算偷聽？”周繁森笑了笑。 紀青凜沒法反駁，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是呀，那你可要小心了，我這次能拿第一，以後也能。” 周繁森低頭寫題：“你最近倒是很開朗，還很會安慰人。” 紀青凜知道周繁森是在說她和蕭雨、傅瑩開玩笑的事：“其實我在熟人面前一直都這樣的。” “哦。”周繁森又在笑。 周素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紀青凜剛準備收拾東西回去，見周素進來像往常一樣和她打招呼。 周素勉強扯出一個笑來，看了一眼周繁森又看向她：“凜凜你們吃過晚飯了嗎？” 紀青凜看她臉色不太對勁，趕緊跑過去扶著周素：“回來的路上吃過了。周阿姨，你身體不舒服嗎？” 周素嘴上說著沒事，又抬眼去看周繁森。 周繁森還是保持著剛才刷題的姿勢，手裡握著的筆卻沒有再動一下。明明剛才還笑盈盈的人，現在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紀青凜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不太對勁，周素阿姨今天沒有平時那麼熱情活絡，周繁森看著就像在生悶氣。 紀青凜先把周素送回房間，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好好休息才又回到周繁森面前坐下。 周繁森低著頭：“不是說要回去了？” “是要回去，但是突然想起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題？我還沒寫完，可以明天再討論。” 紀青凜讓周繁森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周繁森不肯，聽到紀青凜說要動手幫他手動“調整”，周繁森才乖乖地盯著紀青凜的眼睛看。 “周繁森你老實回答我，之前我們一起學習的時候你總是早早回家，最近在你家學習看著時間不早了你也會提醒我早點回去是什麼原因？” 周繁森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卻實在是受不了她炙熱的目光，偏過頭去不想回答。 見他移開視線，紀青凜抬手把他的臉擺正：“我知道，你算是在保護我，盡管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這件事並不是別人要求你做的，在周阿姨回來之前你就一直這樣，所以我能感受到你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你這麼細心的人難道察覺不出來今天周阿姨不高興？” 周繁森縮了縮脖子，擺脫掉紀青凜的手：“放手，別摸我的臉……” “周繁森你可以生氣，但不要和周阿姨甩臉色，這樣她會傷心的。” 周繁森扭過臉不去看她，說話的時候竟然委屈巴巴的：“不用你多管閑事……” “你之前也沒少管我的事兒，我管你這一回頂多也就算是禮尚往來。”紀青凜提起書包就要走，見周繁森長長的睫毛快速閃動了幾下，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笑，走出兩步來了個回馬槍，回頭恰好和抬起頭的周繁森對視。 被詐的周繁森眼裡滿是驚愕，反應過來紀青凜是故意的，他看上去更生氣了：“幹什麼？” 紀青凜笑了笑，朝他眨眨眼：“晚安，還有明天見。” 第二天早上去上學的時候，周繁森的心情明顯要好很多。因為高三要提前半個小時去上課，周素一大早就起床給兩人準備好了今天的早餐，紀青凜拿到早餐的時候還是熱的。 “看你今天心情不錯。”紀青凜咬了一口手上的三明治，進電梯前又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 周繁森不著痕跡地笑了笑：“嗯，多虧了某人昨晚的心理疏導。” 紀青凜到教室的時候，很多人已經開始早讀了。 坐在旁邊的蕭雨見她進來就一直在使眼色，等紀青凜坐下才湊過來和她說話：“劉景元回來了，剛才他把自己的桌子搬到了教室最後面，頗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感覺。” 紀青凜回頭看了一眼，劉景元正低著頭刷題，感受到她的目光之後抬頭看了一眼，又迅速低頭。 在紀青凜印象裡劉景元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形象，雖然現在看起來有裝的成分，但是既然學校已經給了他處分，她也沒必要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紀青凜收回視線：“嗯，也許吧。算著時間，老宋應該快來了，我們早讀吧。” 見她是這個態度，蕭雨也沒有再說什麼。 早讀結束，紀青凜把收好的作業送到辦公室去，剛一進門就聽到老宋在罵人，她低著頭匆匆走過去，把作業放在辦公桌上就準備走，誰知回頭就撞到了人。 “怎麼不好好看路？” 還好是周繁森。 紀青凜舒了一口氣，壓低聲音，盡量不打擾老宋罵人：“沒什麼，我先回去了。” “宋老師我之前欠的檢討。”周繁森打斷了老宋的施法，老宋和正在被老宋罵的學生一起抬頭看他，“給你放桌上了。” 被硬生生打斷，突然腦子一片空白的老宋不耐煩地點點頭：“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到現在才交，人家紀青凜可是當天就寫了交上來了。” 周繁森沒有再說什麼，朝老宋欠了欠身子，然後轉身小跑兩步跟上紀青凜：“今年數學卷最後一個大題你是怎麼寫的……”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喲，這周繁森最近倒是乖了很多，以前大半個學期不見人影，現在竟然連檢討都會交了。”坐在老宋旁邊的英語老師一邊品茶一邊打趣到，“看來學校這個互助小組有點意思。” “r.戚，您的小蜜蜂已經充好電幫您放在桌上了，快到點上課了，您就別在這裡慢悠悠的喝茶了。”老宋朝著戚老師笑了笑，見年過半百的老教師終於起身離開辦公室，才忍不住吐槽一句，“小蜜蜂充一晚上的電也不怕把辦公室給炸嘍。” 站在老宋對面的宋昀臉色實在不算好，才試探著瞥了一眼面前的人就又被訓了：“你看什麼，剛才和你說的話記住了沒有？” 宋昀滿不在意地點頭，高三一年不惹事，不遲到。 這麼簡單的事情他怎麼會記不住？ “行了行了，這次你先回去吧，要是還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 宋昀轉身要走，腦子裡控制不住地想起剛才兩人的背影，轉身拍了拍已經在辦公桌前坐下，拿出試卷忙著備課的老宋： “喂，宋老師，要不然你也給我找一個互助學習的搭檔？我看那個紀青凜就挺好的，成績好，又有經驗，要不然你讓她和我一起學習好不好？有她的幫助，我肯定會進步得很快的！！” “宋昀，你到底有沒有搞懂互助學習是什麼意思？”老宋放下手裡的筆，站起來揪著宋昀的衣領就把他往辦公室外面帶，“是，紀青凜是有能力幫助你學習，那你呢，能幫她什麼？帶她飆摩托車還是打架？” 宋昀臉都黑了：“三叔，你莫欺少年窮！” 老宋無語扶額：“說了多少遍了在學校叫老師，還有，宋昀你多讀點書吧。” 到了高三，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自覺地加快了自己的節奏。 課堂的知識含量明顯增加，老師開玩笑的頻率倒是降低了不少，上完早上的課，教室裡哀嚎遍野。 紀青凜帶上飯卡和寫好的數學卷子準備去吃飯，卻沒在門口看到一早就約好了的周繁森，她沒帶手機，就直接去理二班找他。 周繁森他們班最後兩節課是物理，老宋應該是帶著他們分析了今年的卷子，教室裡還有很多人在討論問題，很熱鬧。 紀青凜看到周繁森還在座位上，想著大聲叫他會打擾到其他人也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就安靜地走到周繁森桌前。 周繁森解題解得太投入了，沒有注意到她進來，紀青凜也沒有打擾他，靜靜地在一旁看他解題。 “嗯？我看看是什麼題能難倒你？”見周繁森停筆，紀青凜才出聲。 周繁森抬頭看她，又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表：“等了多久了？” “沒多久，看你太投入了就沒出聲。”紀青凜拿過試卷大體掃了一眼，“以你的水平做這樣的題目不至於愁眉苦臉吧？” 周繁森笑了笑，收拾好桌上的文具站起身來：“參考答案是錯的，我就多算了一遍。” 紀青凜瞭然。 “至於你說的愁眉苦臉，我只是在想校對參考答案的人怎麼能這麼粗心大意，差點誤人子弟。” 紀青凜放下試卷，把攥在手裡的數學卷子遞給周繁森：“你要的數學卷最後一道大題的解法。” “早上你不是說還沒弄好？” “是還沒寫，不是寫不出來。” 教室裡正在激烈討論的其他人突然噤聲：“……”
作者的話
李至清
作者
0416
教室裡其他人：不是，你們兩個裝完了嗎？白眼） 感謝 yuan ng 多多醬多多 投的推薦票～ 謝謝大家的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