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直播基地驅車到攬月灣,路程不遠,許盈到家剛開啟行李箱,他就已經到了。
許盈已經猜到了,他一定會把直播的那套高定買回來,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可比鏡頭前的拘謹模樣要豐富的多。
“我看到直播了,你那個表情收收。”許盈起先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繼續蹲下把行李衣物從箱子裡拿出來。
江祁川沒說話,只是胳膊撐在主臥門框邊,整個人慵懶的靠著,那件休閑西裝的下擺此時毫不掩飾的敞開著,裡面那件聊勝於無的內搭更是形同虛設,許盈的注意點倒不在這裡,畢竟他就算不穿,自己也見過了,沒什麼好驚訝的。
他看到的是他另一隻手裡晃動的卡片,很眼熟,看他嘚瑟的表情,更像是他的戰利品。
“今日之最大收獲,在這裡。”他的手停止了晃動,許盈看清了卡片背面熟悉的雲城風光,原來距離她寫下這張卡片已經過去整整一年了。
“今天早上出發前剛寄到的,阿盈你還記得你自己寫了什麼嗎?”
明知故問,她的字跡清晰的呈現在背面,
【希望我們都不要做明明很體貼卻不夠坦誠的人。
無論你走到哪裡,你始終握著我的底牌——我愛你。】
江祁川想過,這張卡片上的內容,但是所有的設想都不如她寫的直白。
許盈停下手上的動作,甚至開始將抱出來的幾沓衣服重新扔回行李箱裡,雙手環抱胸前,用腳一挑,重新合上地上攤開的行李箱,快步走向他,扯著他外套上的鏈子就往裡間走,江祁川跌倒在她的床上,許盈果斷從他手裡收回卡片,放在床頭。
江祁川笑得有些諂媚,雙手交疊在腦後,只是躺著看她放置卡片,
她重新走回床邊,褪下外套,甩掉拖鞋,屈膝上來,笑著撫上他的臉,
“看來你大半天了,不收拾行李,我先收拾你。”
他的手肘撐起上身,迎合她的吻,她摟著他的脖頸,很快就扒掉了這身礙事的高定。
……
醒來是時候已經夜深,江祁川靠在床頭,看著身邊熟睡的人,重新在夜燈的光線下,細細欣賞著床頭櫃上放著的那張卡片。
如果他看到這張卡片是在耶拿之前,會不會就省去了中間這些波折。總算他也算是兌現了自己那張卡片上的話,
【在她身邊,她在身邊。】
他附在她耳邊,小聲地問,“我這次把《絳痕》拍賣了,沒有提前跟你說,你會不會生氣?”
許盈還有點迷糊,聽到他的話,轉過身來,捧著他的臉,口齒不甚清晰,“你的作品你自己決定。這一幅就算不拍賣也沒地方放,就算是《故園》也只能放在客臥,難道你指望《絳痕》能進主臥?”
江祁川看著眼前人,忍不住蹭蹭她的鼻尖,哄著她繼續睡,“有道理,只要畫畫的人能進主臥就行,其他不重要。”
“嗯,再說了,你不是攢老婆本嘛,最後還不是進我的口袋?別吵我睡覺。”許盈說的也沒錯,拍賣的錢和等值的畫,哪一個不是自己的?
江祁川的狀態越來越好,後半年的畫拍賣價也是一路水漲船高,承達的人私下裡都在算江祁川的公開拍賣資料總和。
早年,許盈和吳宏、李栩還沒辦承達那會兒,是許盈辦的一個上市公司知産糾紛,營收總計達到五千萬,他們才堅定了要自己出來辦律所的想法,也有了第一筆創業資金。
雖說創收和實際收入還是有很大差距,但是在律所的人叫她盈姐之前,他們都在私下裡稱她為“半億姐”,現在看來,她的身家早就不止這個這個價。
羨慕之餘,不知道是誰得到的訊息,弄清楚了江祁川要攢的老婆本總計七個億,公司的人如今最流行的就是討論盈姐什麼時候達成“七億戰績”。老闆有錢,員工上班也踏實。
員工小群裡每日一問,盈姐今天七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