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崩潰
家裡的窗簾拉著,沒有光能透進來,許盈就這樣日夜不分的過了幾天,沒精打採的從沙發上翻身坐起來,雖然昨天姝姝過來的時候差點把網線都拔走了,許盈還是忍不住解鎖手機,不知道是今天第多少次看向那些紮眼的詞條。 說實話,許盈的內心此刻並沒有那種被千夫所指,口誅筆伐下的強烈羞恥感,如果自己真的幹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那就讓有關部門來抓自己,她想。 只是很煩躁,這樣的帖子把自己埋住了,埋在輿論的中心點,只能隨波逐流,不能有一絲的反抗,讓人提不起精神。樓下是人肉資訊之後找過來的本地社媒,未接電話裡全是沒有備注的未知號碼,更不必說數以萬計的咒罵簡訊。 江祁川已經發來了不知道多少條資訊,許盈一條也沒有回過,看著閃爍的螢幕,重新又倒下去,蜷縮成一團,拿沙發邊那條熟悉的毯子裹住自己。 【你現在還好嗎?】 【接電話】 …… 訊息沒斷過,可是等到下午的時候,卻是意外的安靜,等到晚間吳妍姝來給她送飯的時候,許盈才清醒過來,對著她那些安慰的話,許盈說出來這幾天裡的第一句話, “姝姝,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們口中的那個才是真正的我。” 看著她空洞迷離的眼睛,吳妍姝收拾碗筷的動作停下來,試圖搖醒盤腿坐在椅子上的許盈, “盈盈,別用他們對於你的認識不足而導致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 她抬頭,“我分不清了,到底哪一個是我。我也分不清我曾經說的那些話,當初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他們說的那樣嗎?” 上一次許盈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還是在許母去世後的一個月,她就像現在這樣,沒有一點生機,不流眼淚,也不發脾氣,吃飯睡覺都很準時,就是吃的很少,睡眠很淺。 她的所有情緒都封閉在單薄的軀體之內,無時無刻不想自救,又無時無刻不在自我撕扯。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了吳妍姝想要繼續安慰的思路,能上樓來的必須知道門禁密碼,想來是認識的人,可是當她從貓眼裡看到的卻是和自己不對付的江祁川,原想把他關在門外,奈何許盈問起是誰,也不得不給他開了…
家裡的窗簾拉著,沒有光能透進來,許盈就這樣日夜不分的過了幾天,沒精打採的從沙發上翻身坐起來,雖然昨天姝姝過來的時候差點把網線都拔走了,許盈還是忍不住解鎖手機,不知道是今天第多少次看向那些紮眼的詞條。
說實話,許盈的內心此刻並沒有那種被千夫所指,口誅筆伐下的強烈羞恥感,如果自己真的幹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那就讓有關部門來抓自己,她想。
只是很煩躁,這樣的帖子把自己埋住了,埋在輿論的中心點,只能隨波逐流,不能有一絲的反抗,讓人提不起精神。樓下是人肉資訊之後找過來的本地社媒,未接電話裡全是沒有備注的未知號碼,更不必說數以萬計的咒罵簡訊。
江祁川已經發來了不知道多少條資訊,許盈一條也沒有回過,看著閃爍的螢幕,重新又倒下去,蜷縮成一團,拿沙發邊那條熟悉的毯子裹住自己。
【你現在還好嗎?】
【接電話】
……
訊息沒斷過,可是等到下午的時候,卻是意外的安靜,等到晚間吳妍姝來給她送飯的時候,許盈才清醒過來,對著她那些安慰的話,許盈說出來這幾天裡的第一句話,
“姝姝,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們口中的那個才是真正的我。”
看著她空洞迷離的眼睛,吳妍姝收拾碗筷的動作停下來,試圖搖醒盤腿坐在椅子上的許盈,
“盈盈,別用他們對於你的認識不足而導致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
她抬頭,“我分不清了,到底哪一個是我。我也分不清我曾經說的那些話,當初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他們說的那樣嗎?”
上一次許盈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還是在許母去世後的一個月,她就像現在這樣,沒有一點生機,不流眼淚,也不發脾氣,吃飯睡覺都很準時,就是吃的很少,睡眠很淺。
她的所有情緒都封閉在單薄的軀體之內,無時無刻不想自救,又無時無刻不在自我撕扯。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了吳妍姝想要繼續安慰的思路,能上樓來的必須知道門禁密碼,想來是認識的人,可是當她從貓眼裡看到的卻是和自己不對付的江祁川,原想把他關在門外,奈何許盈問起是誰,也不得不給他開了門。
“她現在怎麼樣,我給她發訊息一直沒有回過,才過來看看。”
“她現在怎麼可能開機,不僅是網上滿天飛的帖子,還有騷擾電話和簡訊,要找她的公開資訊不是什麼難事,現在每天就是吃飯、睡覺、一言不發。”
江祁川一邊聽著她的描述一邊想往裡走,吳妍姝還是不放心的攔了他一把,“你最好只是看看她,不要趁人之危,我會一直看著你。”
江祁川推開她的手,“放心,就算我趁人之危,她也分得清自己的感情。”
走近幾步,輕聲出口喚她,“許盈?”
發呆的人就這樣抬頭對上他擔憂的神情,木訥的,看不出崩潰。
“你現在不方便回訊息,我還是有點擔心,所以就冒昧上門了。”接下來又是長久的靜默,不遠處的吳妍姝在廚房裡時刻觀察著兩個人的狀態。
許盈伸出手,示意他過來,江祁川不明白她的意思,走到她蜷縮的椅子前,自然的半跪下去,讓自己處於一個更低的位置,等著她說出下一句話,
她沒再說話,只是伸手撫上他的臉,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眼尾卻是有些泛紅,
“江祁川,原來你當時承受的這樣的輿論和中傷啊。”沒有想象中的訴苦和委屈,她想的是自己當時被娛記追著跑的窘境。
“對不起啊,我那個時候還以為你只是怕被拍到,所以不能回家而已。原來除了網上的帖子,他們真的能夠順著所有線索找過來。”她繼續道,拇指摩挲著眼前人的臉頰、耳垂,
江祁川沒有反應過來,跟不上她的思路,只是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抬手握住她停留在自己臉上的那隻手,冰涼的觸感,出賣了她鎮定的外表。
“沒關系,我那個時候能捱過去,你也可以。嗯?”他顫抖著期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