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祁川下意識疑惑,只當她是在說什麼禁忌的話題,像被踩到尾巴般,瞬間僵住。
“盈姐說您昨晚因為想有更好的視角畫畫所以和她換了個房間,所以,您創作還順利嗎?”
江祁川就這樣盯著她的眼睛,飛快的收集著資訊,咬著牙勉強笑出來,
“哦,順利順利,我昨天睡得晚,有點不清醒。”
包欣往前跟上許盈,留下江祁川一個人在原地苦笑。
——
許盈下樓的時候湯池子裡沒什麼人,就找了個角落放鬆一下仍然有些痠痛的肌肉,整個人被熱氣圍裹,有些暈乎乎的,睏意再一次襲來,就在這時候,江祁川包裹的很嚴實,也下樓來,許盈見他像做賊一樣,上半身用浴巾遮著,請抬手示意他過來。
江祁川下水,也是一樣將水沒過鎖骨,再低一點,許盈都懷疑他是要在這裡淹死自己。
“怎麼了,做賊一樣,昨天怎麼沒見你這麼保守。”許盈戲謔的打量著神情緊張的江祁川。
兩人就這樣,一個緊鎖著幾乎埋在水裡,一個則是鬆弛地靠在邊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高一低眼神對峙。
江祁川左右觀望了片刻,走到許盈的正前方,從水中站到露出自己的後背,面板除了有些被熱水燙紅之外,還與清晰的,較細的痕跡,分佈在腰際和肩膀。
許盈看清的一瞬間,緊急將眼前人拉回來,不由分說一隻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水裡按。江祁川一個趔趄,當真是整個人埋進水裡。
好不容易從水裡出來,難以置信的縷縷濕透的頭發,江祁川哭笑不得地抗議,
“許律師這是看清楚我身上這些是誰的手筆了,想要謀殺嗎?”
“小聲點,難道光彩嗎?”許盈挑挑眉,深呼吸控制自己即將亂飛的表情,
“這麼說,許律師是不打算負責?”江祁川並排靠在許盈的右邊,“真是——”
“什麼?”
“我說,你真是個,始亂終棄的,壞女人。”江祁川一字一頓的委屈道。
“幼稚。你是我的誰啊,就要我負責。”許盈也不生氣,反而是用指尖輕輕戳了一下男人的前額。
很快,江祁川口中的“壞女人”就得到了懲治,鼻腔內有不可控制的液體淌出,一滴、兩滴,江祁川轉過來,反應比許盈更快,二話不說直接捏住她的兩側鼻翼,
“當心,血流到咽喉,別被嗆到”許盈被突如其來的捏住了鼻子,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男人強忍住笑意的臉。
江祁川只當她是在思考,按照民間慣例自己要舉起哪隻手,自顧自解釋道,
“別舉手,正常捏住止血就行,回去用冷水給臉降降溫。”
許盈被捏住鼻子,聲音變得有些奇怪,“江老師當畫家真是屈才了。”
“你不會是因為看著我才會……”
“才不是,就是這裡溫度高,僅此而已。”
——
禍不單行,下午一覺醒來,許盈癱在床上,身上的肌肉疼的動不了,只能是推掉了和同事的聚餐。
“吃什麼,給你點外賣。”江祁川倚靠在床頭櫃邊,嘲笑的看著眼前的犟種,
“別笑了,我不吃,外賣來了我也抬不起手吃飯。”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是不是,許律師。”江祁川看著擺爛的許盈,忍不住出言調侃,
“誰知道一項八分鐘一次,時速四十公裡的專案能這麼累。”經過溫泉的加持,卡丁車的運動後遺症全面爆發出來。
半個小時後,許盈聽到書桌邊的動靜,江祁川正在將外賣的餐品逐一從袋子裡拿出來,
“那個,我餓了。”許盈中午也沒怎麼吃,有些難以開口,但是猶豫再三還是敗給了現實。
“哦。”江祁川開始扒拉打包盒的蓋子,只是回了一個字,沒有回頭,“你是我的誰啊,始亂終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