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阿茗叫王柏一起,在餐廳幹活到半夜才放人走。
她躡手躡腳上樓,飛速穿過走廊,但還沒開啟門,背後就傳來門鎖擰開的聲音。
南嘉靠在門口,屋裡透出臺燈的黃光,一幅等你很久的表情。
阿茗和良心鬥爭了半天,半晌後磨蹭走到他面前。
她下定某種決心似的,仰起脖子引頸就戮:“上次是我主動……還你一次總行了吧。”省的他總捏她的把柄。
南嘉瞧著她天人交戰的表情,饒有興致笑了一聲,從身後拿出一杯藥茶。
阿茗一愣,想起來前幾天他問她晚上睡覺還吃不吃安眠藥,語氣隨意地像在問她今天喝了幾杯水。她如是回答了最近沒有,他沒有追問也沒有評價,在水沸騰的前一秒摁了暫停。
搞什麼嘛,嚇唬一大圈只是騙她喝藥。
但阿茗聞了一下就知道為什麼要用騙的,她直皺鼻子:“不要,不喝!”嗅覺告訴她這很苦。
南嘉手掌貼上她的腰,兩根長指恰好挑開衣擺,順著細膩的肌膚,若有若無扣住。
阿茗身體一僵,聽見他輕聲誘惑:“喝了就放你走。”
她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才接過,杯子到了嘴邊又滿面愁容放下:“有糖嗎?”
南嘉指了自己的口袋,阿茗摸出幾顆旺仔牛奶糖,撕開捏在手裡,萬事俱敗才把藥猛灌下去。
太苦了!比任何一次藥都苦!
她臉垮成一條苦瓜,眼淚欲流又止,糖含在嘴裡都擋不住辛澀。
“很苦?”南嘉明知故問。
“是啊!你自己不喝就來折磨我,能不能改下配方。”
阿茗嘴唇上沾著藥液,南嘉伸手抹了一點在指腹上,很柔軟的觸感。
他看見唇角還有更多,便突然俯下身來。
阿茗呼吸變急促,因為腰被他捏著,只能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直到鼻尖相抵。
他眼眸凝視她,唇貼在她唇角輕碰了一下,用舌尖捲走那滴藥液。
“是很苦。”他低聲評價。
好癢,阿茗肩膀一下縮起來,她去抓他的衣服維持平衡,倒像是主動去親他,在他唇上軟軟擦過。
南嘉沒停留很久,似乎真的只是為了嘗嘗藥,一副好好醫生的模樣。
他從她手裡抽回杯子,溫熱的手掌終於離開她的腰,留下幾個指印:
“去睡吧。”
王柏沒有放棄自己的驚天發現。
他堅信,掌握足夠的證據,就能讓犯人主動開口。
當他發現某工作狂竟然要求取消早會,他就知道這一天來了。王柏沖上二樓,果不其然看到南嘉哥正提著行李要走,而師姐拖著他胳膊不允許,劍拔弩張。
他確定以及肯定,這兩人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