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夢中人從衣袖下露出泛水的眼睛:
“你的味道。”
她在他的注視裡,臉上綻開一朵笑容:“和別人不一樣。”
南嘉覺得周身的聲音好像都模糊了。
他上前一步,抵著她額頭,聲音更低,帶著引誘地追問:
“哪裡不一樣?”
阿茗只笑,不說話。
靠近了,她身上好聞的淡香愈發明顯,像她千裡迢迢帶來的茶葉,也像她的名字,清淡卻獨特。
她不說,只好他自己來找。
他用鼻峰蹭開她散亂的發絲,將腦袋埋在她的頸邊。
南嘉不軟不硬的黑發蹭著她臉頰,阿茗覺得癢,縮著肩笑著躲了一下。
這個動作卻讓南嘉有所誤解,他不希望懷裡的人離開,所以一把摁住她的腰,不容置疑地拉回到懷裡。
她在他的夢裡,也會這麼鬧騰。
“唐茗初。”他叫她名字。
“嗯?”她尾音軟軟的上翹。
她眸光晶亮,一眨不眨凝視他。
南嘉的指尖擦著她耳廓,眉梢,眼尾,一點點遊走,停留在她下頜邊緣,稍稍用力握住。
南嘉緩緩俯身靠近阿茗。
近到太陽的光也落在他眼睛裡,琥珀色的瞳仁像被點燃了一樣。
“南嘉……”她唇瓣張合。
“噓……”
什麼話,他現在都不想聽。
他盯著她柔軟的唇瓣——
低下頭,吻了上去。
這是不讓她說話最好的辦法。
再醒來時,阿茗躺在床上。
她望著房頂一線清晨的陽光,把手放在了心髒的位置。
跳得好快,殘留著清晰的悸動。
她愣愣地回憶似真似幻的夢,她怎麼和南嘉接吻了……太真實了,真實到她記得南嘉親上來的一刻,她被他牽住的手都軟了下來。
阿茗神遊著起床,神遊著洗漱完坐在飯桌前,被小阿姨一聲大喝驚醒:
“你酒量太差了吧!昨天晚上篝火晚會直接沒影了!我到處找你,你竟然在房間昏睡!”
“房間嗎?”阿茗疑惑撓頭,嘟囔著,“我記得我好像在酒窖喝醉了,然後……”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驀然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