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吾寧愛與憎
奔跑後的血液好像不曾平複,不然為什麼胸膛還會喘著氣起伏。 南嘉可以清晰聽見阿茗的呼吸聲。 她的側臉望向他,臉頰柔軟,琥珀色的瞳孔倒映著光。 她的裙衫在青稞之中明亮特別,秋季將要到來的時刻,她將春天穿在身上。 他的視線順著她眉眼一路向下,經過細軟的發梢,停在飽滿清潤的嘴唇上。 真切,完整,毫不避諱的目光。 無法忽視。 阿茗覺得自己被南嘉釘在了原地。 他靠得很近。 她的視線只能看見他下半張臉,即使沒有那雙過分奪目眼眸的直視,她也無法忽視他。 他嘴唇看起來很薄,她墊一點腳,就能碰到。 阿茗想,今天的天為什麼這麼藍、這麼明亮,讓她無處可躲。 她該躲開,還是該轉身靠近。 老天也不知道。 一場雨毫無徵兆地砸了下來。 冰涼的水滴穿梭在兩人糾纏的發絲的發絲間,南嘉微不可聞地輕嘆了口氣。 他抬手替她整理了好有些淩亂的發辮。 發絲作亂,像細微的觸手,從四面八方試探她。 阿茗沾著水珠的睫毛翕動,有些顫音,低聲開口: “南嘉。” “嗯。”他在她耳邊回答。 “等天再冷一點,我們去看冰川吧。” “只看冰川嗎?” 阿茗笑起來:“還可以有更多。” 冬季高原湖水會結冰,雪山會更清晰,日照金山會不斷照耀小鎮。 有很多值得紀唸的冬日瞬間。 雨下的更大了。 南嘉解開腰間彩穗腰帶的結,抽下腰帶,遞給阿茗,然後將藏袍脫下,舉過頭頂。 阿茗躲進南嘉的藏袍,和他一起穿越雨中的青稞,跑向桑煙升起的地方。 煨桑儀式結束後,天又晴朗起來。 大家笑笑鬧鬧,回到鎮上繼續吃酒。 南嘉跟在阿茗身後,不近不遠。 次仁大叔喊住阿茗,要她和南嘉一起陪他喝酒。 阿茗飛速瞟了一眼南嘉:“到我表演節目了,有正事,是真的!” 她這個遁走的理由也不假,婚宴表演沒請專業團隊,都是本村的姑娘和小夥,四個人一組輪流上去跳舞唱歌,連阿茗都被安排了兩個節目,排練了一週呢。 正好女伴們找她,阿茗從席上順了兩個包子,在胸口別上紅花,回望他一瞬,在大家的招呼中飛奔…
奔跑後的血液好像不曾平複,不然為什麼胸膛還會喘著氣起伏。
南嘉可以清晰聽見阿茗的呼吸聲。
她的側臉望向他,臉頰柔軟,琥珀色的瞳孔倒映著光。
她的裙衫在青稞之中明亮特別,秋季將要到來的時刻,她將春天穿在身上。
他的視線順著她眉眼一路向下,經過細軟的發梢,停在飽滿清潤的嘴唇上。
真切,完整,毫不避諱的目光。
無法忽視。
阿茗覺得自己被南嘉釘在了原地。
他靠得很近。
她的視線只能看見他下半張臉,即使沒有那雙過分奪目眼眸的直視,她也無法忽視他。
他嘴唇看起來很薄,她墊一點腳,就能碰到。
阿茗想,今天的天為什麼這麼藍、這麼明亮,讓她無處可躲。
她該躲開,還是該轉身靠近。
老天也不知道。
一場雨毫無徵兆地砸了下來。
冰涼的水滴穿梭在兩人糾纏的發絲的發絲間,南嘉微不可聞地輕嘆了口氣。
他抬手替她整理了好有些淩亂的發辮。
發絲作亂,像細微的觸手,從四面八方試探她。
阿茗沾著水珠的睫毛翕動,有些顫音,低聲開口:
“南嘉。”
“嗯。”他在她耳邊回答。
“等天再冷一點,我們去看冰川吧。”
“只看冰川嗎?”
阿茗笑起來:“還可以有更多。”
冬季高原湖水會結冰,雪山會更清晰,日照金山會不斷照耀小鎮。
有很多值得紀唸的冬日瞬間。
雨下的更大了。
南嘉解開腰間彩穗腰帶的結,抽下腰帶,遞給阿茗,然後將藏袍脫下,舉過頭頂。
阿茗躲進南嘉的藏袍,和他一起穿越雨中的青稞,跑向桑煙升起的地方。
煨桑儀式結束後,天又晴朗起來。
大家笑笑鬧鬧,回到鎮上繼續吃酒。
南嘉跟在阿茗身後,不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