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們在火把中把野獸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收銀臺傳來輕微的抽屜開合聲,一道黑影從前廳閃身出來,極快速地穿過中庭,向後院走去。 那人沒立刻翻牆走,還想順點東西,在專心對付牆尾一道上鎖的門。 突然,一盆涼水從天而降! 緊接著一是道寒意逼人的冷光—— 藏刀從黑暗裡猛然揮出,那人反應還算快,但好像低估了阿茗的力氣,只側身用手一擋,結果被她的刀抵住脖頸,倒退幾步逼到了牆上。 阿茗不知道自己的爆發力這麼強,她壓著刀柄,手背貼著那人的脖頸,已經感受到面板下跳動的血管。 他面板很涼,脈搏卻很快。 在阿茗大喊抓小偷三個字前,那人似乎已有預料,他一把攥住她握刀的手,選擇讓刀刃再嵌入脖頸皮肉幾份,將兩人距離拉近,然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阿茗劇烈地掙紮起來,但手裡的刀被大力控住,怎麼都掙不開。 什麼亡命之徒?喉嚨都要被割破了,不怕死嗎? 那人見她絲毫沒有停手意思,忽然不再與她爭奪藏刀,轉而捧著她後腰一下子拉近,手電筒淩亂的光終於打在他臉上—— 是南嘉! 他頭發濕透了,薄唇緊抿,眼神淩厲又疲憊,水珠順著碎發滑落,眉梢垂著幾縷濕發。 阿茗怔住,恍然間聞到了血腥味。 她意識到,如果再深一點,刀真的會紮進他喉嚨。 她手一軟卸了力,藏刀從手中滑落,冷光一閃,被他在空中接住。 他松開捂住她嘴的手,拉過阿茗的手腕,攤開她掌心,把藏刀放回去。 然後他後撤一步,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痕,靠在牆上抬頭喘氣。 阿茗舉起光去看南嘉脖子的傷,意外的是,那裡只有一道印痕,沒有鮮血。 他胸膛起伏著,周身氣勢灼熱,顯然還沒有平複,未盡的雨水砸在他睫毛上,眼裡的神色一片朦朧。 南嘉深望了一眼阿茗,揚了下稜角分明的下巴,示意自己沒事,讓她回去睡覺。 阿茗站在原地,她驚訝自己竟然從頭到尾一點兒也沒認出他,因為他渾身上下站著泥水,像在雨中和人打了一架。 阿茗這個想法一冒頭,她立刻意識到,不是像,是一定。 為什麼半夜回來要翻牆?以他的身手,怎麼會察覺不到她侵身上前,又怎麼會和她動兩下…
收銀臺傳來輕微的抽屜開合聲,一道黑影從前廳閃身出來,極快速地穿過中庭,向後院走去。
那人沒立刻翻牆走,還想順點東西,在專心對付牆尾一道上鎖的門。
突然,一盆涼水從天而降!
緊接著一是道寒意逼人的冷光——
藏刀從黑暗裡猛然揮出,那人反應還算快,但好像低估了阿茗的力氣,只側身用手一擋,結果被她的刀抵住脖頸,倒退幾步逼到了牆上。
阿茗不知道自己的爆發力這麼強,她壓著刀柄,手背貼著那人的脖頸,已經感受到面板下跳動的血管。
他面板很涼,脈搏卻很快。
在阿茗大喊抓小偷三個字前,那人似乎已有預料,他一把攥住她握刀的手,選擇讓刀刃再嵌入脖頸皮肉幾份,將兩人距離拉近,然後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阿茗劇烈地掙紮起來,但手裡的刀被大力控住,怎麼都掙不開。
什麼亡命之徒?喉嚨都要被割破了,不怕死嗎?
那人見她絲毫沒有停手意思,忽然不再與她爭奪藏刀,轉而捧著她後腰一下子拉近,手電筒淩亂的光終於打在他臉上——
是南嘉!
他頭發濕透了,薄唇緊抿,眼神淩厲又疲憊,水珠順著碎發滑落,眉梢垂著幾縷濕發。
阿茗怔住,恍然間聞到了血腥味。
她意識到,如果再深一點,刀真的會紮進他喉嚨。
她手一軟卸了力,藏刀從手中滑落,冷光一閃,被他在空中接住。
他松開捂住她嘴的手,拉過阿茗的手腕,攤開她掌心,把藏刀放回去。
然後他後撤一步,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痕,靠在牆上抬頭喘氣。
阿茗舉起光去看南嘉脖子的傷,意外的是,那裡只有一道印痕,沒有鮮血。
他胸膛起伏著,周身氣勢灼熱,顯然還沒有平複,未盡的雨水砸在他睫毛上,眼裡的神色一片朦朧。
南嘉深望了一眼阿茗,揚了下稜角分明的下巴,示意自己沒事,讓她回去睡覺。
阿茗站在原地,她驚訝自己竟然從頭到尾一點兒也沒認出他,因為他渾身上下站著泥水,像在雨中和人打了一架。
阿茗這個想法一冒頭,她立刻意識到,不是像,是一定。
為什麼半夜回來要翻牆?以他的身手,怎麼會察覺不到她侵身上前,又怎麼會和她動兩下刀子就累成這樣?
肯定是上次那些放高利貸的人,他動了別人的蛋糕,是被報複?還是單方面捱打?
南嘉見她沒動,也沒說什麼,只是看了眼牆頭,輕巧一跳,拉住牆簷,就要翻牆出去。
眼見南嘉撐起身體馬上就沒影了,阿茗想也沒想沖上去就抱住了他。
南嘉腰間一緊,意識到發生什麼後,他身體猛然僵住。
“你先下來!”阿茗很小聲地叫他。
他沉默一瞬,阿茗以為是不聽的意思,胳膊便環得更用力,一幅勢必今天他別想走的架勢:“你下來!”
嗖得一聲,他很聽話地落回了院子裡。
阿茗上前,南嘉又被逼退了兩步。
她傾身壓近:“你回來幹什麼?不說我就喊小阿姨了。”
南嘉背緊貼著粗糙的牆磚,下頜收緊,目光垂下望她:“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