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咫尺天涯
那天德累斯頓的雨直到天色晦暗,燈光亮起也沒有停。 他們在那間小小的店鋪裡快被熱巧的濃甜香氣醃入味,甚至就著店裡的地圖決定好下一站的目的地,一氣呵成地訂好車票酒店。 目的地是隨機決定的。 向遙把清單本上的筆抽出來做轉盤,旋轉一圈過後,筆尖指的方向就是他們的去處。 於是他們立刻決定去布拉格。 “你會覺得這樣太隨便太沒有規劃嗎?”訂票的時候向遙問。 “不會,”林枝予搖頭,繼而意有所指,“你的規劃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還在為等了兩天下雨的事耿耿於懷。 “……林枝予!”向遙現在覺得他像小時候一樣當個啞巴挺好的,“怎麼好意思啊?這可是你自己寫在本子上的。” 她嘟嘟囔囔地控訴,一邊翻著布拉格攻略,看到“跳舞的房子”,和林枝予對視一眼,立刻劃掉。他們現在拒絕看任何奇異建築。 有了大致方向,向遙就開始罷工,折折騰騰一看時間,也不早了,但雨沒有停的跡象,索性站起來,打算頂雨回去。 “要走嗎?”林枝予看著窗外有點抵觸,但還是站起來。 “對啊,”向遙點頭,看他抗拒的樣子,有點幸災樂禍,“反正討厭淋雨的不是我。” 兩個人打車費了陣功夫,等真回了酒店還是免不了做落水狗。 向遙嘴上爭輸贏,真被淋得狼狽不堪也渾身難受,他們各自都往房間裡奔,洗完澡才好受一些。 吹完頭發的時候門口有敲門聲,向遙聽到林枝予的聲音才開門。 他也才洗過澡,頭發沒有完全吹幹,整個人還帶著水汽,遞給向遙兩板藥片。 “以防萬一。” “不至於吧,”向遙沒立馬接,“也沒淋多久。” “不好說,”林枝予打量她,“而且畢竟在外面,生病了有點麻煩。” 他仍對南榕時候向遙熬一晚大夜就發燒的事記憶猶新。 “好吧,”向遙妥協,“別站門口了,進來說吧。” “不用,我沒有別的事了。”林枝予打算撤,“明天早點起床,我會來喊你,晚安。” 第二天他們退了房去火車站,在列車上的時候,向遙接到了喬曼問候旅行青蛙的影片電話。 那頭的喬曼在化妝,目光瞥一眼向遙,…
那天德累斯頓的雨直到天色晦暗,燈光亮起也沒有停。
他們在那間小小的店鋪裡快被熱巧的濃甜香氣醃入味,甚至就著店裡的地圖決定好下一站的目的地,一氣呵成地訂好車票酒店。
目的地是隨機決定的。
向遙把清單本上的筆抽出來做轉盤,旋轉一圈過後,筆尖指的方向就是他們的去處。
於是他們立刻決定去布拉格。
“你會覺得這樣太隨便太沒有規劃嗎?”訂票的時候向遙問。
“不會,”林枝予搖頭,繼而意有所指,“你的規劃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他還在為等了兩天下雨的事耿耿於懷。
“……林枝予!”向遙現在覺得他像小時候一樣當個啞巴挺好的,“怎麼好意思啊?這可是你自己寫在本子上的。”
她嘟嘟囔囔地控訴,一邊翻著布拉格攻略,看到“跳舞的房子”,和林枝予對視一眼,立刻劃掉。
他們現在拒絕看任何奇異建築。
有了大致方向,向遙就開始罷工,折折騰騰一看時間,也不早了,但雨沒有停的跡象,索性站起來,打算頂雨回去。
“要走嗎?”林枝予看著窗外有點抵觸,但還是站起來。
“對啊,”向遙點頭,看他抗拒的樣子,有點幸災樂禍,“反正討厭淋雨的不是我。”
兩個人打車費了陣功夫,等真回了酒店還是免不了做落水狗。
向遙嘴上爭輸贏,真被淋得狼狽不堪也渾身難受,他們各自都往房間裡奔,洗完澡才好受一些。
吹完頭發的時候門口有敲門聲,向遙聽到林枝予的聲音才開門。
他也才洗過澡,頭發沒有完全吹幹,整個人還帶著水汽,遞給向遙兩板藥片。
“以防萬一。”
“不至於吧,”向遙沒立馬接,“也沒淋多久。”
“不好說,”林枝予打量她,“而且畢竟在外面,生病了有點麻煩。”
他仍對南榕時候向遙熬一晚大夜就發燒的事記憶猶新。
“好吧,”向遙妥協,“別站門口了,進來說吧。”
“不用,我沒有別的事了。”林枝予打算撤,“明天早點起床,我會來喊你,晚安。”
第二天他們退了房去火車站,在列車上的時候,向遙接到了喬曼問候旅行青蛙的影片電話。
那頭的喬曼在化妝,目光瞥一眼向遙,有點意外:“哎呀,狀態還行嘛——搭子呢?”
向遙於是把鏡頭給到身邊的林枝予。
“嗨,”喬曼對他揮揮手,“你們這幾天去哪玩啦?”
林枝予問好,聽到這個問題只是笑,偏過頭不想回答。
於是暫時還沒想太多的向遙接了話。
“德累斯頓……四天?”喬曼頓了一下,有點震驚,“什麼東西把你們鎖那兒了?”
她之前去的時候,連 24 小時都沒待夠。
“呃,”向遙也哽住了,開始睜眼說瞎話,“就是……採風啊,萬一我以後要做歐洲背景的遊戲呢?”
“你們公司不就是做歐風卡牌起家的嗎?”喬曼將信將疑,但也沒有追問,“接下來去哪兒?”
“布拉格。”林枝予肯答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