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兩下,沒拽動,他也被傳染累了,順勢在她身邊躺下。
他們像兩具屍體躺在雪地上,任由初升的太陽籠罩自己。天鵝這時候反倒有興致過來,在他們身邊走來走去。
“我不打算繼續做程式設計師了,”向遙突然說,“想轉做策劃。”
“你在許願嗎。”
向遙憤憤,企圖瞪他,偏頭的一瞬間短發就被風吹得亂七八糟。
“我在說我的規劃。”
“嗯,”林枝予點頭,聲音裡有笑意。
他安靜了一會兒,忽然問:“那,你會離開南榕嗎。”
向遙沒有立刻回答。
離開南榕——這是從下火車的那天,她就在想的問題、在期待的事,以及必然的未來。
當然還是要離開,理智這麼告訴她。
可總有一個角落,或者只是很平凡的一瞬間,讓她覺得南榕也很好。譬如現在,譬如和林枝予待在一起的很多時刻。
“會的,”她躲開林枝予的目光,偏頭去看天鵝在自己身邊踩出的小腳印,感覺那種宿醉的昏沉又浮了上來,“你也會離開這裡。”
如果許願的話,向遙想,她希望他們兩個都能做在春天之前減肥成功,飛離這片海灣的天鵝。
半晌沒人說話,她感覺身邊的人坐了起來,拍拍身上的雪,對她重新伸出手。
“回去吧。該走了。”
回程時他們坐的是公交。回到暖氣空間的第一瞬間,睏意就開始上湧,向遙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睡著了,下車時是被林枝予拍醒的。
向遙強撐著跟他在樓下集市過了早,林枝予很精神地去學校,她困得不省人事,還得徒步爬六層樓,在家門口就恨不得倒地不起。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下意識摸手機想看時間,碰了幾次螢幕,沒反應,才想起來自己從昨晚就開始關機了。
好熱,怎麼這麼熱。
向遙一邊納悶一邊開機,被手機裡鋪天蓋地的訊息和未接來電驚到坐起。
那一瞬間,劇烈的頭痛襲擊了她。
……好不中用。
向遙鬱悶地意識到,好像病了。
原來沖動真的會死。
作者的話
斷苔
作者
2024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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