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吉理冷笑一聲,滿臉不屑:“呸!你個雜種還敢叫我大哥!你入碟了嗎?就憑你那出身卑微的母親?我們蔣家男兒,向來不屑於這些小貓小狗的玩物,我們崇尚的是狼的野性與力量!你,不過是個異類罷了!今日之舉,乃是對你的‘教導’!我不僅要剝了它的皮,還要將那張皮掛在你那破院門上,以示懲戒!”
蔣邵叡輕輕搓著手上擦破的皮,眼神堅定地站在原地。蔣吉理見他沉默不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緩緩逼近:“怎麼,成啞巴了?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大皇子,大皇子,那黑貓跑得實在太快,我們……我們盡力了,可還是沒抓到。今天宴會,我們不能去別的地方。”那群小才人的子女氣喘籲籲地跑回,他們心中權衡利弊,既不敢得罪身份尊貴的蔣吉理,也不願輕易忽視同樣有著顯赫母妃的蔣邵叡。最終,他們只能尷尬地找了個藉口只好轉一圈又走了回來。
然而,蔣吉理的怒火卻如火山般爆發,他怒吼道:“一群廢物!廢物生的孩子也是廢物!”就在這時,一直隱忍不發的蔣邵叡突然動了,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不顧一切地沖向比自己高大許多的蔣吉理。周圍的孩子們驚愕之餘,只敢尖叫著勸阻,卻無人敢上前介入這場突如其來的沖突。
蔣邵叡雖小,卻異常靈活,他運用著一切可用的手段——抓、撓、甚至咬,將自己在市井中學會的“野路子”發揮得淋漓盡致。蔣吉理措手不及,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勢,漸漸顯露出敗勢。
“住手!”一聲威嚴而急促的喝止劃破了空氣,蔣邵叡猛地松開了緊咬的牙關,任由蔣吉力的一拳將他擊到一邊。“都傻了嗎?快把大皇子拉開!”沉穩的女聲喊了人將二人拉開。蔣吉力怒氣未消,翻身欲再施暴嘴裡還喊著:“雜種!讓你咬我!”卻被迅速趕來的侍從們制止,兩人被強行分開。
蔣邵叡捂著流血的鼻子,抬頭望向聲音的來源,只見皇帝與皇後正一臉嚴肅地站在不遠處。“我的乖寶~”嬌嗔的女聲由遠及近,荷貴妃拎著裙擺跑到蔣吉理身邊摸來摸去,猛然瞪向蔣邵叡,結果被蔣邵叡的一臉血嚇了一跳,輕輕拍了一下蔣吉理:“你怎麼打小的!”
蔣吉理嘴巴一噘:“母妃!是他先打的我!”
皇帝走上前,目光嚴厲地望向蔣吉理:“吉兒,你身為長子,應有兄長的氣度與擔當,怎能如此失態?”
荷貴妃摸了摸蔣吉理的頭:“你多大,老七才多大!邵叡,這兩天本宮得了些北牧的奶點,送到你母妃宮裡,本宮代理兒賠不是了。”
“荷姐姐言重了,邵叡自幼不在宮中,失了規矩罷了。”燦妃緩緩走近,對著皇上皇後行禮,淡淡說道:“滿臉血汙,還不快帶七皇子去宮中清理一番。”說罷,她輕輕示意常侍帶蔣邵叡回宮。
小小的蔣邵叡不再一臉倔強,眼睛紅彤彤地看向燦妃。燦妃只是擺擺手讓常侍將蔣邵叡帶回自己寢宮,再次向皇上和皇後行禮,“男孩子不懂事有點沖突,怕是驚擾皇上皇後娘娘了。”齊皇後上前扶住燦妃:“妹妹快回去看看孩子吧,總是有沖突才會打架。”
皇上也在一旁開了口:“讓才人們帶少爺小姐出宮吧,今日宴會結束得早,都在宮中吵得慌。荷兒跟朕走,勞煩皇後處理才人和皇子皇女們。”
蔣邵叡被常侍帶到燦妃宮中,處理了傷口換好了衣物,心裡還是擔心這小黑貓就站在那裡扣著自己的手。燦妃進宮後便是看到低頭扣手的蔣邵叡。
燦妃徑自坐下讓宮人們出去,自己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幾口:“今日之事,起因何在?”
蔣邵叡低著頭走到燦妃身邊小聲說道:“是大皇子要殺了我的小黑貍。”
燦妃突然放下茶盞:“抬起頭來!”
蔣邵叡打了一個哆嗦趕忙抬頭看向燦妃。
燦妃伸手摸了摸蔣邵叡被蔣吉理打傷的眉骨和眼角,冷冷地看著蔣邵叡的眼睛,突然拿起的茶盞砸向蔣邵叡的額角,剎那間蔣邵叡鮮血直流,捂著額頭疼地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