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邵叡的表情一僵,但瞬間恢複如常,裝作被嚇到地開口道:“東君?不是,你不是。”
皇帝笑道:“你還年輕啊,叡兒。這世間相似之人何其多,這位是朕準備抬宮的才人,木青,以後就是木君了。”
“兒臣恭賀父皇抬宮添人。”蔣邵叡深深地拜了下去。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道:“要不,朕不抬他入宮了,直接賜給你如何?”
蔣邵叡一聽,急忙搖頭道:“父皇,兒臣有東君一人足矣。父皇您答應過兒臣的,不再塞人給兒臣了!”說著,蔣邵叡又開始趴在地上開始啜泣。
皇帝揮了揮手,笑道:“好好好,朕不食言,不塞人就是。你退下吧。”
蔣邵叡從地上爬了起來,行了禮轉身慢慢走了出去。
皇帝看著蔣邵叡的背影,皇帝掂了掂懷中的木青輕聲道:“朕這兒子的府君,倒真是與你有八分相似。”
“有奴美嗎?”木青隨著皇帝手中的動作嬌喘出聲。
“自然沒有,要不是這個兒子朕也不會想來試試你的滋味,朕這兒子如何?”皇帝等不及蔣邵叡完全出門就開始將自己送入木青體內。
“怎比得上皇上,看他剛剛鼻涕眼淚血糊一臉的樣子,啊~皇上~您慢點。”
蔣邵叡走出寢殿,彭讓見他臉上有血跡,急忙想叫太醫。蔣邵叡卻攔住了他,倚在彭讓身上,對常侍道:“本王今日身體不適,就不去叨擾皇後娘娘了,望娘娘海涵。彭讓,背本王回府。”
“是,王爺。”
彭讓揹著蔣邵叡上了王府的馬車,蔣邵叡在車內擦去了臉上的血跡,顫抖著拿起茶杯,卻不小心將其捏得粉碎。他眼中血紅,手也被茶杯碎片紮出了血。“他想看我窩囊我給他窩囊,他想要什麼樣的兒子我給他演什麼樣的,為什麼要拿鄧愷舟來試探我!拿木青來辱我!”
他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了心中的憤怒。兩世為人的他深知皇帝的疑心病有多重,他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他這個兒子。但蔣邵叡更明白,他不能因此而亂了陣腳。
深夜,蔣邵叡坐在鞦韆上,望著明亮的月亮,輕輕蕩著。左風走進來,低聲彙報:“王爺,阿初和春姑娘已經啟程前往西匣城了。”
“嗯,知道了。”蔣邵叡的聲音平靜而冷冽,“告訴所有人,不必焦躁,也不必聲張。無論事情大小,都要一一向我彙報。十幾年了,我不在乎多等一段時間。”
“是,王爺。”左風隱入黑暗中。
蔣邵叡抓了一把雪,放在自己包紮著紗布的額頭上。刺骨的寒意讓他更加清醒,他望著遠方,心中默唸:“愷舟,無論你在何處,我都會去接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