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說說唄。”
“就是時間長了處出感情了。”
“什麼啊……”
他一副“就這”的表情,脖子扭過來又用眼神傳遞“我不信”。
陳闖不耐煩地蹙眉:“直接說你想聽啥。”
“我想聽聽我的優點。”蔣言頓了兩秒,輕聲直白地請求。
“……”
“說說看嘛。”
要求不難,但陳闖用右手搓了搓後脖頸,臉色憋得發青。
“有這麼難以啟唇嗎。”
“少打岔,哥在想。”
蔣言含笑閉嘴。
沿著石子路又走出十幾米,他聽見陳闖略顯幹燥的嗓音:“你有文化。”
“老師都有文化。”
“有耐心。”
“喔,這算一條。還有嗎?”
“長得好看。”
“也就一般吧。”濾鏡太厚了,“……想不到你也這麼膚淺。”
“人品還過得去。”陳闖淡聲,“雖然太理想主義。”
理想主義這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有種奇妙的違和感,卻讓蔣言像是嘗了滿口蜂蜜。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多謝。”
看他手背抵著嘴唇,臉都笑紅了,一副聽爽了的表情,陳闖撇過眼說:“老子就受不了你這樣。”
“啊?”
“可愛得很。”
可愛?
用這種詞來形容我?合適嗎。
蔣言睫毛輕顫,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髒也被做了個馬殺雞,腳下地面都變得不堅實,一腳踩上去直往下陷。
他搓了搓胳膊,壓制住不斷上揚的嘴角,“真肉麻。”
“肉麻個幾把。”
“嘖,你看你怎麼還急眼了。”
陳闖懶得再理他:“酒醒了就回家,老子凍得想抽煙。”
蔣言笑眯眯地看著他,溫柔又坦蕩地說:“那也別抽。你還知道冷啊,今天做伏地挺身不是脫得很開心?”
“……”陳闖咬了下後槽牙,雙手掐著他的脖子搖了搖,沒怎麼用力,但蔣言還是一個勁地縮脖子,嘴裡喊:“哥、哥,我錯了,你的手好涼。”
“別叫我哥。”
話音剛落陳闖忽然猛地低頭,咫尺距離又堪堪停住,嘴唇跟嘴唇之間只隔兩指寬。蔣言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擋住他的嘴:“你——”
靜止三秒,陳闖結結實實親在手掌心。
蔣言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