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順利到家]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發微信。
陳闖回過來一張照片,是晾在陽臺的一條內褲:[你的?]
……
[a:幫你收了]
蔣言像條絕望的魚一樣彈跳到沙發裡。
[言心:好的,謝謝]
[言心:扔了也行]
[a:這麼新]
你禮貌嗎。
這麼會看,不要命了。
他崩潰地爬起來搞衛生,把裡裡外外都搞得特別幹淨。
接下來幾天陳闖的訊息時有時無,不知道在忙什麼,多半是忙著翻新屋頂,走之前聽他提過。
初六那天盧卡打電話來,說二月底他生日,想邀請蔣言跟陳闖一起去家裡慶祝。
當天晚上,蔣言趴床上跟陳闖商量送什麼。
“十八歲是個大日子,不能送太含糊的吧。”
“你看著辦。”
“那咱倆合送一份?”
陳闖不知道碰到哪兒,豎起小臂嘶了聲。蔣言問:“怎麼了?”
“上午在房頂杵了一下。”
“不要緊吧。”
“皮外傷。”陳闖彎腰收拾東西,“我明天回。”
“幾點?我接你去。”
蔣言瞬間來了精神。
“下午兩點到。”
“知道了。”
翌日一早蔣言去超市買了好多吃的,回來又去剪了頭發,趕到火車站時有點遲了。
打陳闖電話打不通,他在廣場找了一大圈,連個影子都沒看見,心裡急得不行,差點兒把電話打到陳開拓那兒去。
正把手機貼在耳邊四處張望,肩膀忽然被拍,回頭一看,可不正是陳闖。
“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沒電了。”
蔣言稍顯煩躁地撥了撥劉海。陳闖提起行李,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剪頭了?”
“懶得跟你說。”
一前一後走到停車場,蔣言把後備廂開啟讓他放東西,自己則坐進車裡繫上安全帶。
陳闖坐到副駕,手伸出去掰正後視鏡,收回來的同時做了個活動手腕的動作。
蔣言撇他:“傷還沒好?不是皮外傷嗎。”
“東西拎得多,複發了。”
“……”
什麼傷還能用上複發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