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感。”
陳闖停頓三秒,問題更加直接:“什麼情況下我能抱你。”
蔣言立刻說:“什麼情況下都不能抱。”
“剛才已經抱了。”
“那是個意外。”
陳闖散漫地說:“那就慢慢來。”
“……”
以前怎麼沒發現他表達能力這麼強,自己簡直甘拜下風。
“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差不多。”蔣言問,“明天幾點的車啊,我忘了。”
“你記得什麼?”陳闖掃他,“跟我走就行了。”
“那你明早上去叫我,我怕我睡過。”
“老子是你僕人。”
“舉手之勞而已,你起不來我也會叫你啊,你這人就愛上綱上線。”
陳闖心煩地看他一眼,擺擺手像趕羊。
“早點休息。”蔣言笑著關門,關到一半又說,“對了,我今天在想,要不要等開春了把伯母接到城裡玩玩兒?”
“城裡不準賭博。”
蔣言笑得想踢他:“你這個當兒子的怎麼這麼缺德啊。”
“沒你善,自己老孃幾十年不出現還替她找原因。”
好好好,你狠。
說完這些,蔣言想傷感都傷感不起來,回房間安然入睡。
第二天八點他被陳闖叫醒,下樓便聞到一陣香味。
“在做早飯?”
“煮了幾個茶葉蛋。”
蔣言看了眼鍋裡,很是氣憤地說:“這哪是幾個,我掏了好幾天你就全給我煮了?”
說的像是他下的。
“心疼你別吃。”
“……那不存在的。”
吃完早飯,陳闖送他到火車站。
蔣言行李不多,不過陳闖還是買了張站臺票,直接把他跟行李全送進去。
“你哪天回?”
“看情況,”陳闖說,“還沒定。”
“那你定了提前告訴我,我開車接你。”
是輛慢車,條件不如高鐵。
上去以後蔣言放好行李,找到座位坐下,餘光發現陳闖依然站在柱子旁邊,於是隔著玻璃擺擺手,用口型說:“回去吧!”
陳闖這才一言不發地離開。
有時候蔣言真覺得他比自己還直男,送行連句再見都懶得說。
坐車比較無聊,他刷了會朋友圈,發現有些人沒點贊,估計壓根沒看。
好好好,誇你家鄉你都不點,還可以再冷漠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