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半。”
“……”
蔣言笑笑:“發明酒精的人真是個天才。”
陳闖懶得理他,把吉他接過來,兩人一起往公交站走。
沿途許多落葉,不是深色而是嫩黃色,踩在腳下也是柔軟而蓬鬆的,似乎在禁止傷感。
“我剛才在臺上緊張瘋了。”
“臉都看不見,有什麼好緊張的。”
“下面全是熟人啊。”
“那你還讓我來。”
“想讓你放鬆放鬆唄,你這周找工作這麼累。”
說完想到一個不太恰當的詞,烽火戲諸侯,蔣言彎腰笑得不能自抑。
陳闖睨他:“笑什麼。”
“沒什麼,可能有點兒發酒瘋吧,不過我平時笑點也低。”
確實是發酒瘋,走路都在晃。
到公交站,差不多五分鐘車就來了。陳闖讓蔣言先上去,自己從後面護著他,防止他一腳踩空。
不過車裡倒是不算擠。
兩人在最後一排找到座,挨著發動機正好也不冷。
陳闖低頭回微信,蔣言挨他坐著,酒勁後知後覺地返上來,興奮過後的大腦變得昏昏沉沉的,身體隨著車身搖搖晃晃。
一個急剎,他額頭猛地磕到前座。
“……”陳闖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他捂住前額。
下一秒,陳闖右手握住前座的把手,目光往自己手背遞了遞。
他頓了一下,伸手把毛衣領口往上拉,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然後才把額頭抵上去,閉上眼長舒一口氣。
愜意。
抵了一會兒,他得寸進尺,雙手抱住陳闖的胳膊,半張臉墊在陳闖手背上,呼吸變得愈發溫熱舒緩。
陳闖另一隻手還在刷手機,目不斜視地問:“舒服嗎。”
“不舒服,”蔣言面朝另一邊,實話實說,“硌得慌。”
“那你還想躺我腿上。”
“算了,讓給吉他。”
他嘴唇擦過陳闖的面板,轉過臉眉心輕蹙:“不開玩笑了,我好想吐。”
“閉上眼。”陳闖屈了屈指,指關節鬆弛地磨了磨他的臉,“到了叫你。”
《重生之老婆在臺上丟臉我在臺下心動不已》